林井然并不关心刘温蕊的新闻,但是蔚锦给他分享了林樱慈的这段采访,他又把这一段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画面里她的头高高盘起,干净利落的同时更显得脸庞小巧精致,可能是更瘦了一点,她的下巴愈的尖了,却也美得多了几分尖锐,全身雪白,裙子也是凝脂的缎面白色斜肩长裙,简约的线条勾勒出极致的高级感,她整个人都散着神女的光辉——莫名还有几分大地之母的气韵,但她并不是一个母亲。
美得耀眼,却让他觉得无比平静——
不纯净的美使人迷乱,纯净的美使人宁静。
她很温柔,一双美目平静又毫无波澜,也一直面带微笑的、轻声回应着眼前记者们的恶意提问——他不理解她的做法,但他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林井然是不喜欢刘温蕊的,他记仇;
但是小慈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画面的最后,穿着浅卡色西服的安艺尚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离开了——他又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再也无心工作,先是站了起来抽了一根烟,又反复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她的回答大多敷衍,话术简短,明显是在逃避什么——他的心又陷入了无止境的焦虑。
林樱慈啊林樱慈,又爱搭不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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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他又喝得醉醺醺,非要拉着蔚锦聊天,蔚锦刚从服装展回来,还穿着黑色抹胸礼服,头也盘起,只有几根卷零星慵懒的披散在肩头,红唇黑目,美得妖艳,此刻她并不搭理林井然,只安静拿着烟缓缓抽着,神色也莫名的凝重,
“他在明面上,可以光明正大的牵她的手,我成了见不得人的那个,蔚锦,”林井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她,自嘲道,“我他吗也有今天。”
“你不是最擅长找女朋友,”她终于蹦出了一句话,又缓缓吐了一口烟圈,语气平稳却极尽嘲讽,“找十个,气死她。”
林井然红着眼幽幽盯着她,半晌不做声。
“我生病了,”蔚锦掐灭烟头忽然又快说了一声——
林井然瞬间清醒了,他紧紧盯着她,眉头皱成了“川”字:“你别吓我——”
“我什么时候吓过你——”蔚锦扭头看向他,又飞接上他的话,
“上次车祸也把我吓一跳,”林井然如实回答,
“车祸……”她也开始回忆,“想起来我也是命大。”
“你什么毛病,”话说出口他又觉得问得不太对,很快改口,“你生什么病了,”
“hpv你知不知道,”她又点了一支烟,递给了林井然,“我有一个高危,”
林井然乖乖抽了一口,思索着回答道:“我知道hiv。”
“倒是没那么严重,”蔚锦又开始不停抽烟,“但是hpv的高危会成癌,”她顿了顿,四目相对,她很快又开口:“还好我体检,不然再过十几二十年,我就会得宫颈癌早早去世,”她又缓缓抽了一口烟,幽幽道,“到时候你和林樱慈又可以见面,然后一起来吊唁我。”
“胡扯,”林井然酒醒了一半,也稍稍平复心情,缓缓抽了一口烟,一边思索着认真回应着她:“就是宫颈癌的早期症状是么。”
“差不多,”
“早现早治疗行么?”他又确认道,“现在还没有变成癌吧?”
“没有。”她有些有气无力,忽然靠向身后,重重叹了口气,
“没事的,好好治,”他又看向她,试探性的问道,“是性传播?”
“hpv他分高危低危,低危跟自身免疫力有关,”她如实回答,“高危都是性传播。”
对面的人很快又陷入思考,想到了什么又问:“安全套呢……”
“我用啊,”蔚锦无奈,“但是无法百分百隔绝接触,有体液接触就有可能被传染。”
他有些恍然大悟,又强调道:“你先好好治吧,对方也得治吧,”
“关键不知道对方是谁,”蔚锦无奈,“近一年是碰不了男人了。”
林井然十分无奈的笑了笑:“先治,我听着觉得没什么大碍。”忽然他抽了一口烟被呛到,一边咳嗽一边笑着道,“就是你要清心寡欲一点,”
蔚锦一直板着脸盯着他:“你们男人是携带者,不会有事,苦的是女人。”
“我想起来了,”林井然也在脑海里搜索,“宫颈癌有疫苗,可能国内还没有推广开,”
“我得想办法宣传宣传,”蔚锦看向前方又陷入思考,“得告诉女孩子们不要乱性,男人女人生理构造不同,不能为了小快乐吃大亏,”
“可以啊,”林井然表示赞同,“很有意义,做的话i’”
末了又加了一句,“把恒远名字加上。”
“我得想想,”蔚锦还在抽烟,一边盯着林井然,“怎么去宣传,还有那个疫苗,真的要有全民意识才行。”
“嗯,”林井然笑了笑,又安慰道,“你是做大事的人,别被眼前的小困难打败了。”
蔚锦不应,只是悠悠盯着他,阴阳怪气道:“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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