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麻瓜几乎用上他所有的库存来缝制它,也用上了他除了砍柴、吃饭、睡觉外的所有时间,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说起来。
再次拧过头看向屋外纯白的世界,佳丝娜眼瞳浮现丝丝忧虑。????老麻瓜这次离家的时间太久了。
之前几天,他每天也会离开屋子一会,但最多不过一两个小时后,就会从林子里拖出半截枯树的树干,回到他的工作棚里将其分隔。
还从未有过,离家半天不回的情况。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比如说,意外掉进了河里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佳丝娜脸色变了变。
“可笑!”
松木屋内,佳丝娜大声的呵斥着。
被冰封的世界里,视线中闪动的唯有令寒风显形的雪沫和对岸远处,艰难清理道路的村民,那个枯瘦沉默的老麻瓜始终没有出现。
忽而,佳丝娜紧皱的眉头散开,晦暗的瞳子里闪过多日不曾出现的明亮光辉。
她一瘸一拐的来到床边,掀开当成被褥的麝子皮大衣给自己裹上,而后,拄着老麻瓜给她做的拐杖出了门。
走向河边的这一百多英尺的距离是她这辈子走过的最艰难的道路。
迈出的每一步都必须非常小心,零下十数度的气温将雪层冻成了冰,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花了十几分钟,她才克服这段要命的距离。
“孱弱的麻瓜”
站在被冰封的河边的佳丝娜气喘吁吁的想。
如果她的魔杖还能使用,那么,她可以有许多魔法帮助她的断腿恢复。
如果幻影移形可以使用,她可以一瞬间就来到对岸,而不必这么费力的一步一步走过来。
“嘿,这边!”
佳丝娜单脚站立着,朝河对岸的几个麻瓜们挥舞着她的拐杖。
不过三四百英尺的距离并不算太遥远,但飒飒的寒风敛灭了她的声音,不管她怎么喊叫,那几个村民都听不见她的声音。
渡河必须要更加小心。
冰面虽然坚实不必担心坠入冰水中,但积着浮雪的冰面要更加湿滑,这对于一个倚靠拐杖才能行走的伤员来说,太过具有挑战性,为了规避风险,她不得不。爬过去。
左顾右盼了一会,确认老麻瓜没在附近的佳丝娜绷着脸,缓缓趴在地上。
手掌的刺痛不能使她动容,但是,想想现在的处境,佳丝娜忽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呼,抱歉。”
等佳丝娜站到了这几个麻瓜面前的时候,她已经精疲力竭了,而且,行进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她的右腿会接触到地面,现在,断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喔,你是谁你从哪冒出来的”
没人愿意在冰天雪地中多待,走出室外除雪的几个麻瓜一个个低着头干的专注,直到佳丝娜出声音,这几人才陆续停下。
几张朴素的面孔面面相觑了几息,一个四十多岁,留着两撇可笑的胡须的麻瓜瞪着她,惊讶的问。
“嗯”
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佳丝娜正准备开口。
“她身上披着老恩玛的大氅——”
另一个皮肤苍白的脸上长满雀斑的年轻人眯着眼打量了佳丝娜几眼,忽然指着她披着的大氅说。
老恩玛。这就是那个老麻瓜的名字吗
不知道怎么的,佳丝娜忽然松了口气。
“没错,我从河对面过来--”
佳丝娜颔。
“可是。”
棕色八字胡的大叔脸上惊讶之色散去,转而狐疑的盯着佳丝娜,
“老恩玛一直一个人居住不是吗。我没听说过他有亲戚,你是”
“我只是暂时居住在他那。”
面对着几对询问的眼睛,佳丝娜心里忽然跳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她改变了她原来打算说的话。
“我来自柏林,因为这场大雪,我被困在了这里,我来这个村子,是因为”
佳丝娜目光沉凝,盯着这几个麻瓜的脸,
“我听说了这里有巫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