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舒缩缩头,怂怂地说:“还是别了,我……妈妈不喜欢这种感觉,你还是自己飞吧。注意点安全,别撞到别人的飞机。”
“可惜。”
苏牧不无惋惜,他还想整个蛊。听说适当开玩笑,有利于情感的增加。
小车驶入底下车库。
“对了!”
他终于想起来一件天大的事,问:“妈,有个事,终身大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苏牧虚心请教说:“马上就到夏沫的生日,十八岁成人礼!农历腊月二十七,或者西历二月十四情人节。这次肯定得送个礼物,就是不知道送什么好。”
“妈妈有什么建议?”
他期待地搓搓手。
情人节生日?
任青舒先是一愣,随后莞尔一笑,想着,听说夏家一家子痴情种,没想到小女孩居然连生日都在西历的情人节。
她反问一句:“送礼讲究投其所好,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她喜欢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啊。手表和字画!”
苏牧面露难色,说:“回来之前,夏沫的新导师,送了她一幅画,是《西斯廷圣母》的草稿图,上面还有拉斐尔本人的亲笔签名。”
“啥?”
任青舒听完也是一愣,倒吸一口气,感慨着:怪怪,这就是上流社会吗?居然直接送拉斐尔签名的草稿图?
“她的导师……是谁啊?居然有这种东西?”她问。
苏牧说:“美帝奇家族的,后来我查了一下,文艺复兴时期很多有名的艺术家,都拿到过美帝奇家族的资助,其中就包括拉斐尔。”
“只是有点奇怪,我问了大二的师兄,维恒皇室诺曼诺夫家族的,他说美帝奇家族的名字里都有一个贵族间词‘德’,这位教授却没有。”
“谁?”妈妈吃惊。
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什么名字没有贵族间词上,而是在儿子的另一位师兄,居然是诺曼诺夫皇族后裔上。
“你另一位师兄是白皇帝的子嗣?这……”
任青舒难以置信。
“还好吧……皇族后裔和我也没多大区别。”
苏牧挠挠头,想着,我还认识朝鹤帝国天上皇本人呢!
一位级华贵的女皇,只是这个秘密是真不能说。
“……”
任青舒停好车,看着儿子,再次忍不住叹息一声。
其实……
娶夏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的心境一下子放开,区区江南总督的孙女而已,又不是娶一位帝国公主回家。
自己的担心看来确实多余了,孩子长大了,早就不是江边住狗窝的乞儿了。
“我们家小门小户的……”
任青舒原本觉得自己还挺有钱,又是跨国集团的外派总监,地位也不算差。
但儿子一飞冲天后,转眼看去,相比之下好像又成了“穷光蛋”。
“名画肯定是送不起的,至于手表……还是能搞一块的。”她思量着,“你有看见夏沫戴过哪个牌子的表吗?”
苏牧回答说:“额……她的表有好多,江诗丹顿,朗格,格拉苏蒂,宝玑……尤其是宝玑,那块傻傻皇后的表,我记得特别清楚!”
“表盘是椭圆形的,数字有大有小,看着特别丑。”
“不知道夏沫为啥喜欢。”
任青舒纠正说:“什么傻傻皇后,是‘那不勒斯皇后’!表好不好看根本不重要,许多人买这块表都是冲着名字。”
“她是不是只在你面前戴这块表?”
这女孩的小心机……全都写脸上了,简直就是明牌求爱。
只可惜她面对的男孩子,是个啥也不懂的土包子。
根本看不出来表名,只觉得丑!
“昂!”
苏牧傻傻地点头,说:“这块表好像只有我们单独出去玩的时候,或者在一起训练时,她才会戴,平常戴得最多的还是朗格。”
“这样啊。”
任青舒静静思考着,说:“其实送一块限量款的‘那不勒斯皇后’也是不错的,算是对她期许的回应,不过还有时间,再挑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