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格子有好几种种类,他想要踩下一个格子只能一下往前跳好几行,于是他开始了青蛙一样的跳跃,每次都要纵身跳好几米。
那两个男女此时也不得不爬下了床,只随便遮掩了一下身体,他们便忍着身体饱受折磨的痛苦开始照着游戏规则做。
黄盛没有去踩格子,他抵抗着那股巨大的强制力量,跟在官差男子身后,一起往回赶去。
一开始官差男子还能勉强抵抗强制暴食令牌对理智的侵蚀,但时间越久,他的暴食欲望越强,逐渐的已经开始跳格子连续出错,甚至到后面干脆不再跳了,全力吃着东西。
此人不是没有想过用道具化解暴食令牌的影响,可每次但凡拿出什么东西,就会被黄盛用捆缚卡突然捆住,随后道具被黄盛拿走。
道具一没收,黄盛就把捆缚卡的功能散去,让他继续吃。
被捆着几秒钟没吃东西的青年顿时顾不得其他了,连忙疯狂吃一阵,随后再准备拿道具,于是又被他用捆缚卡捆住。
连着没收三件道具以后,青年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吞噬了。
他选的带着水果标志的图案,每跳跃一次,都要猜测一次某种水果的名称,猜对了会感觉周围都是对应水果的香气。
猜错了就会遭遇某种攻击,从青年一开始神志恍惚时连续跳错和猜错时的痛苦表情来看,这攻击惩罚应该还不轻,似乎是直接作用在人体上的一种痛觉感知。
由于一直没有站到格子上,此时黄盛遭遇到的一种强制驱使感觉越来越强烈。
一开始还能靠自身力量压制,但逐渐就连力量都压不住了,双腿忍不住就要往格子上踩。
他拿出了拒绝交易墨水,用墨线直接在自己和官差青年身边画了一个圆圈。
强制他做某事,可以看做是是要强制购买他的自由,完全可以理解为是一种交易。
随着圆圈一画好,黄盛受到的这股力量立刻消失了。
而于此同时,一股未知的力量开始挤压墨线的边缘,试图将它擦去,却没有什么效果。
“真是不好意思呢,你特意为我开的这场小游戏,不惜让全车的人一起玩,但我却没什么兴趣,我现在只想欣赏一个吃货的表演。”
黄盛哈哈一笑,朝天竖了个中指。
他手里有很多道具,但仔细分析其实里面纯粹用来攻击、防御的道具占比不算多,大部分都是各种辅助道具的,导致他平时战斗手段好像有些贫乏。
这也是一个理智的选择,战斗够用了就行,而进化者面临的更复杂的情况,却是在各种意外情况下通过各类辅助道具使自己免受影响。
他大量的辅助道具,等的就是这样的意外。
这话不知道最后的两个人能不能听到,但还是那句话,他们肯定可以,沉默不是不想回应,也许是说不出话来。
看着此时彻底受到令牌影响,除了吃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的官差青年,黄盛内心一声冷笑,到此时为止,他基本上已经将两伙人的身份真正搞清楚了。
什么官差抓贼,分明就是蛇鼠一窝!
这两方人是不是一边真心想要抓另一边他不敢断言,但双方在这个过程中眉来眼去,心照不宣的泄着自己的欲望,这确是可以确定的。
真是好啊,一趟运送进化者的列车,被他们以这样的名义占为私有,不仅对车上之人掌握生杀大权,甚至还有更不为人知的目的。
有的泄杀戮和戏弄的欲望,有的泄私人的变态嗜好,也有的放着那么多棺材收集尸体,不知道要干什么。
第二个了,还有两个。
他摸出僵直木槌,两槌将吃东西吃的脸上涕泗横流、整个人都开始疯疯癫癫的青年砸晕过去。
拿出天璇捕网,直接将对方一捕,随后由柳絮东拖着走,他踏出了墨线划上的范围,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随着他离开墨线,此时一种机制开始重新计算时间,这跳格子的游戏开始重新影响他了,一开始和刚才游戏开局时一样,对他的影响不大。
沿途穿过好几个车厢,他现其他所有的人都已经在跳格子游戏上玩的不亦乐乎,有的正在遭受惩罚出了惨叫,有的试图用道具对抗,但是效果都不大。
列车就这么大点,格子一画,不管往哪边跳的,最后都很容易碰到其他人,撞在一起。
这个时候人们会被卡住,为了自己先过去不惜和其他人爆口角之争或者冲突。
在路过一开始打倒的那个官差跟前时,多管闲事的绳索依旧看守在这里,那个巨网里现在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已经被消化成残渣组织了。
他继续往前,同时继续预言两个人的位置,运气不错,那两个人居然都在他的前方,只要他往列车前面走到底,一定能抓住他们,现在自己每前进一步,就相当于他们灭亡的倒计时减少一分。
这个时候,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的开口了。
夸张的小丑声音完全没心没肺,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他既没有对之前自己毁坏他的游戏“道具”而继续愤怒,也没有因为现在黄盛完全不按照他的规则玩游戏而生气,反而是好奇的询问。
“你真的不想试试这个游戏吗?玩玩游戏,交交朋友,你下了车,我们彼此再也不见,这不是很好吗?”
这话看着像是在求放过,求妥协,但语气是很难作假的,黄盛感觉这个人似乎是有某种倚仗,完全不怕他。
但剩下的最后一个官差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这个人出低沉的声音:“和我们作对没有什么好下场,也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我可以付出一些代价,换取你和你的同伴提前下车,请务必仔细考虑一下。”
“我们的身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辆车上的秘密也不是你能知道的,我没有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