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叫做江象的虎头崖弟子,爱慕明心月,常常死缠烂打,后者被缠的不耐烦,就借交手切磋之由,给了江象点教训。
陆缺扫了扫江象,咸字辈的师侄,筑基大圆满的道行,资质还算可以,没有受伤的话四五年就应该能够破境结丹。
而凶手明心月出门比江象早二十年,又是参合宫咸字辈的翘楚,结丹的年头已经不短,对阵江象,绝对能够把控战局,这样还刺眼江象一只眼……
陆缺自语道:“出手是有点狠。”
李望白眼一翻,猛瞪陆缺,恨不得把他脸皮撕下来。
挂上执法弟子的腰牌,还真把自己当好人了?明心月出手也算狠毒的,当年闯进青云浦杀人的货色就得是血手人屠。
“姓陆的,你可真是宽以待己。”
“先把事弄清楚。”
陆缺和严高玄在望月谷这边询问,胡叔保向虎头崖弟子问话,两边一对,案情确实没什么大的出入。
唯一要确定的是,明心月刺瞎江象右眼是无心之失,还是故意为之。
这点关乎到惩处的力度。
或许是确实讨厌江象,还不待陆缺等人问话,明心月就板着俏脸道:“没失误,我就是故意刺的!”
以张大河的辈份,还不至于针对徒孙辈的明心月,气自然往李望身上撒,伸着手指指指戳戳,“看看,看看,这就是李望这兔崽子带弟子的水平,你们执法堂的惩处不能把他漏了。”
他们继续吵他们的,陆缺和严高玄、胡叔保先撤到旁边。
陆缺是头一天到执法堂就任,虽然有了自己的决断,但还是想听听师叔和师兄的意见。
“现在怎么处理?”
严高玄严师兄真是实诚君子,谁都不怕得罪:“两边儿各打五十大板,江象骚扰宗门女弟子触犯宗门,明心月对同门出手狠毒同样触犯宗门。”
胡叔保道:“得确认清楚。”
陆缺有点疑惑:“还有什么不清楚?”
“女子脾气时往往说气话,明心月到底是故意还是失手,不能光听她说,咱们也得试试她的水准。刚到执法堂,做小事也得做的细点,让人挑不出毛病,必然你俩往后还怎么往上走。”
胡叔保爱和稀泥不假,却一点不糊涂,同是从青云浦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提醒两位师侄?
他又道:“陆师侄交手经验最丰富,就让陆师侄试试明心月手段究竟如何,反正这道程序少不了。”
严高玄点头:“还是师叔心细。”
商量妥当,重新回到斗法场边儿。
胡叔保道:“明心月虽已破境结丹,但所习术法未必全部娴熟,也有失手可能,我们执法堂要试试她的身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