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
路冠鸣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落下来。
她握住他的手,千言万语凝滞在心口,到嘴边的却只有痛彻心扉的抽泣。
穆琉枫在媚药的作用下浑身滚烫,欲火难熬。
此刻被心爱的女人触碰,他再也忍耐不住,将她一把拽到身下,压上去动情深吻。
路冠鸣也配合着他炙热的吻,由于他刚吐过血,血在深吻中一点点渡进她口中,他们二人的口腔里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
独孤夜看着他们激烈地唇齿痴缠,将手心攥得更紧。
穆琉枫比他想象中的更爱路冠鸣。
而路冠鸣居然主动扯去腰封,一副要为穆琉枫解了媚药的架势。
眼前的画面深深刺痛了他,他顿时怒火中烧,凝聚真气蓦地箍住路冠鸣的脖颈,将她强行吸进自己怀中。
“放开我!独孤夜,快放开……”
路冠鸣在他怀里拼命挣扎。
独孤夜双目猩红,冷冷一笑:
“放开?思思,难道你真要当着我和这些守卫的面不顾廉耻地与他行鱼水之欢吗?!”
路冠鸣嗤道:“不顾廉耻?你在我夫君面前强迫我,侮辱我的时候,可有过廉耻之心?!”
她眼角的泪珠仍在流淌,恨声道:
“跟我谈廉耻之心,你不配!”
独孤夜胸口一阵闷痛,可接下来又听到了更让他难受的话语:
“你也看到了,我的夫君对我至死不渝,忠贞不二!我对他亦是如此,这辈子我只爱……唔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吻堵住。
可她紧闭牙关,从心到身都在极力抗拒。
“张嘴,让我进去!”
独孤夜强行撬开她的齿贝,一手箍着她的腰身,一手捧着她的脸,发疯似的探入她口腔最深处,舌尖癫狂地在里面搅动,侵占着她唇舌的每一寸。
他不容许她说出那个字,也不想听,更不愿面对。
路冠鸣口腔里沾染着穆琉枫的血,这血腥味令独孤夜感到一阵犯恶心,他咬破自己的舌头,让血液侵染至她的口腔,试图掩盖住穆琉枫在她唇舌里留下的气息。
随着他的血越来越多,一点点从她唇角溢出,他目光中透着冷冽,阴鸷地命令道:
“咽下去!”
看路冠鸣并不妥协,他吻得愈加用力,几近疯癫。
将自己的血强行渡进她嘴里,并霸道地堵住她的唇角。
在他的严丝合缝下,她不得不将血咽进肚里。
这时,铁笼内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独孤夜这才松开她,闻声望去。
只见穆琉枫口中鲜血狂喷,全身瘫软,遍布红丝的双眸仿佛要滴出血来,呻吟片刻便痛苦地昏厥过去。
“他居然自断了经脉!”
独孤夜有些愕然地说道。
“小哑巴!小哑巴你怎么了?!”
路冠鸣以为穆琉枫被噬情散折磨致死,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将要急迫地冲上去,就被独孤夜牢牢箍在怀中。
“思思别担心,你的夫君没死,他体内的媚药已经解了。”
“解了?”
路冠鸣有些困惑地望着他。
独孤夜冷笑一声:“没想到穆琉枫还挺聪明的,噬情散的药效是一点点渗入经脉的,由经脉操纵气血逆行,不行云雨唯一破解的法子便是自断经脉,只是这等痛苦犹如摧心剖肝,比死了还难受,他应该是疼晕过去了。”
路冠鸣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目不转睛地望着穆琉枫,喃喃着:
“小哑巴……”
独孤夜强行扳正她的脸,让她的目光只能聚集在自己身上,说道:
“很可惜,你的夫君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日后经脉寸断,武功尽失,想修复经脉可不是件易事,需用年轻男子的心头血滋养精元。”
“当初我为了恢复可杀了不少人,不过像我这样的大魔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辜枉死在我手上的冤魂数不胜数,我从不在意。”
“可你的夫君不同,他出身于名门正派,又斩杀了为祸江湖的慕容虚无,坐上了武林盟主之位,应当心怀天下,怎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滥杀无辜呢?”
他的话路冠鸣已然毫不在意,对她而言,只要穆琉枫能保住性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