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扬缓缓起身,对着易天深施一礼,随后又对众人说道:“既然各位有如此雅兴,那在下就献丑了!”
十里一走马,五里一扬鞭。
都护军书至,匈奴围酒泉。
关山正飞雪,烽火断无烟。
段天扬吟罢,现场寂静无声,仿佛连呼吸都被冻结了。
人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试图理解所生的一切。
这是段天扬即兴创作的诗词?人们的心头涌现出强烈的震撼。
这诗的语言精练,节奏感强,构思巧妙,意蕴深远,每一句都恰到好处。
在场的众人大脑飞运转,试图在记忆的深处寻找这诗的痕迹,是不是段天扬从哪本尘封的诗集中引用的。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搜寻,都无法找到这诗的出处。
凌紫烟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可以确定,她从未听过、看过这诗。若是如此美妙的诗句,她绝不可能会遗忘。
她的目光在段天扬身上游移,仿佛重新认识他一般,内心充满了困惑与好奇。
陈希孟同样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李余,他的思绪乱成一团,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看到众人震惊的反应,段天扬感到非常满意,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他微笑着问道:“各位觉得,我这诗作得如何呢?”
不等旁人回答,易凡便率先鼓起掌来,连声称赞。
易凡深知,自己所作的诗与段天扬的这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随着易凡的欢呼声,其他在场的人才如梦初醒,纷纷加入鼓掌的队伍。
很快,原本稀稀拉拉的掌声汇聚成如雷鸣般的喝彩。
对于这样的反响,段天扬早已胸有成竹,信心满满。
这诗,即唐代诗人王维的《陇西行》,不说十分贴切,那也是相当应景。
这还是段天扬给易凡留了点面子,倘若他拿出那些流传千年的古诗名篇,恐怕在场的人都能吓傻过去。
此刻,易天也情不自禁地对段天扬表示赞赏:“真是没想到,段少侠不仅相貌过人,连文学修养也如此深厚。这诗的精妙之处,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尽管这诗并不像他儿子对他的那般恭维,但其字里行间却找不到任何瑕疵。
凌紫烟偏偏不信这个邪,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段天扬吗?
她转向段天扬,微笑着说道:“段少侠,义父对你的评价如此之高,实在难得。不知你能否再作一诗,让大家多观摩学习一下,可好?”
段天扬在心中暗暗叹息,这个凶婆娘,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想让我出丑你就直说,搞这些东西。
他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回应道:“既然易大人和公主有此雅兴,在下虽才疏学浅,也只能再次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