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大的声音如同潺潺溪水,温和而不失力度,他用一种生动而贴近生活的方式,将这个看似深奥的话题缓缓展开。
在张老大的讲述中,孩子们一个个听得入神,就连在场的大人们也沉浸其中,不愿离开半步。
张楼轩乖巧地坐在一旁,整个课堂秩序井然,这让徐莉云和张老大感到十分满意,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刚才那位提问的少年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如此随便,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难不成是专门来捣乱的?”
徐莉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毕竟这样的行为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张老二理解徐莉云的担忧,但自己也并不认识那个少年。
张家村人丁兴旺,上千户人家,不认识几个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清楚,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
张老二回答得颇为平淡。
“我对他也没什么印象,会不会不是咱们村的?”
徐莉云提出了一个假设。
尽管她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好几个月,即便不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至少大部分面孔应该是熟悉的。
张老二闻言停下脚步,转头凝视着徐莉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意外。
“你说什么?不是我们村的?”
他似乎也被这个想法触动了。
“我只是感觉有些陌生,或许是我多心了。毕竟,如果有外村人进入,村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可能不知道的。”
徐莉云话音刚落,心中便泛起了一丝自我怀疑,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虽然张老二没有表意见,但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暗自琢磨起来。
在张家村,十五岁以上的孩子大都加入了木匠组或后勤组,帮助村子的展。
刚刚那个唯一的少年,真的是本村的吗?
上午的故事讲授不仅深深吸引了孩子们的心,连那些饱经风霜的老人们也觉得意犹未尽,纷纷提出希望能够再听一个故事。
然而,张夫子有言在先,上午只讲一个故事,而且他还教会了每个孩子如何书写自己的名字,让他们自行练习。
如果第二天讲故事前仍无法写出自己的名字,便暂时不能参与听故事的活动,直到学会为止。
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故事时刻,孩子们无需大人的任何催促,自地拿起小树枝,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一笔一划地练习着,那份认真与执着,令人动容。
“哎,平时我家那小子总是闲不住,难得有这样静下心来的时刻。”
建房队里一名魁梧的壮汉,远远望着树荫下的孩子们,嘴角挂着一抹欣慰的笑容。
“可不是嘛!我家那位小祖宗闹腾起来,屋顶都要被掀翻了。每次我想好好管教一番,家里老母亲和媳妇总护着他,不让我动手。”
另一位同样体格健硕的汉子摇头苦笑,言语间充满了无奈与宠溺。
“我家也是如此,希望这次他能好好学,将来等学堂建成了,一定要送他去读书,学点正经的东西。”
第三位汉子接过了话茬,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