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请回吧。”
沈行舟礼貌撵人。
厉启文心灰意冷地转身离开,整个人颓然而又绝望。
沈行舟送人到电梯口的路上,淡淡说道“厉总这些年一直在明里暗里针对厉广宁,厉广宁被厉总打压得几乎没什么势力了。”
明里就是外人看到的那些,在厉氏跟厉广宁的争斗,暗里则是对付厉广宁私下里成立的公司的各种业务。
沈行舟又道“厉总已经仁至义尽。”
言外之意,如果没有厉竞东的打压,现在的厉广宁早就成了气候,弄死厉启文这种废物轻而易举。
“当年老爷子跟你妈不信厉总的话,没有第一时间顺着厉广宁查下去,没有第一时间固定相关证据,就那样白白错过了最佳时机,怨不得任何人。”
“厉总那个时候也无权无势,自然奈何不了厉广宁。”
厉竞东早些年是连饭也吃不上的凄凉,哪里有钱去追究厉广宁的责任?
他无能为力。
厉启文双手死死攥紧,看得出来他对厉广宁也恨到了极致。
可再恨又有什么用?
冲动的后果就是如今他妈被送进了警局,即将面临着厉广宁的控告。
沈行舟继续说“厉广宁虽然腿不是很好,但他身边常年带着助理,他要是真心想躲,你妈动不了他分毫,可你妈还是捅到了他腿上。”
厉启文猛然惊觉“他是故意的?”
沈行舟点了点头“厉广宁那人很阴险,你不是他的对手,少去招惹他。”
厉广宁故意受伤,就是要给厉启文和方文慧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少再去找他麻烦。
厉广宁的伤不重,方文慧不至于被判刑,但厉竞东不插手给厉广宁施压,按照正常法律途径来走的话,方文慧少不了要被拘留管制一段时间,可即便是拘留管制,那也算是牢狱之灾。
对方文慧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妇人来说,怕是受不了那个环境,能吓个够呛,以后估计不敢再针对厉广宁。
厉启文愤怒到目眦欲裂。
沈行舟又看向他正色道“有句话叫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虽然你没对钟鹿做出实质性的伤害,但你这种行为的本身,已经触了厉总底线,厉总不火,不代表他心里不介意。”
“所以,认清你现在的身份,以后有任何事都别再来找厉总,这是他给你们最后的体面。”
沈行舟之所以对厉启文强调了一遍这件事,是怕厉启文还不明白他的处境,日后厉启文若是再在厉竞东面前晃一次,他不敢保证厉竞东会不会弄死他。
电梯到达,厉启文垂头丧气进了电梯,离开。
沈行舟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回去跟厉竞东复命。
傍晚的时候,厉竞东接到厉广宁打来的电话,厉竞东看着那个号码,冷笑一声接了起来。
厉广宁在那端桀桀笑道“三弟,听说你不打算管咱大嫂的死活了?”
不得不承认,厉广宁膈应人很有一套。
明明都已经被踢出厉家了,却还口口声声三弟、大嫂。
不过厉竞东也不是会被他这种行为给惹到的人,语气寡淡地回“我已经跟他们划清关系了,没有再管他们的义务。”
厉竞东又何尝不知道厉广宁的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