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变成了丧事。
古朴的老宅,被悲伤笼罩,气氛压抑。
老宅的管家通知到了韦家的三个儿子。
他们一进门没有哭爸,而是问向管家,老爷子有什么遗言。
“我爸没有说他股权的分配问题吗?他到底说什么了?你倒是跟我们说说啊。”韦泰抓着管家的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
管家摇了摇头,声音沉痛,“老太爷是睡着走的,没有交代什么。”
“怎么可能呢?爸不是这样的人啊。”韦泰是不太相信,他看了二位弟弟一眼,“要不,我们去爸的房间搜搜,看看他有没有留下遗书什么的。”
几个儿子一拍即合。
不管不顾的就要往里冲。
管家赶紧快走几步,拦下了几位,“老太爷还在里面躺着呢,要不,各位还是先处理老太爷的后事吧。”
“管家,这不找到遗书,我们哪有心思安排后事啊。”韦泰推开管家,径直走进了韦震天的房间。
韦震天已经被关韦抱到了床上。
他跪在床边,今晚为外公守孝。
几个人的脚步和嘈杂的说话声,令他眉心收紧。
“滚出去。”他厉喝道。
韦泰几人几乎是同时停下了脚步,听着关韦不逊的喝斥,比他火气还大,“你别没大没小的,你外公的后事自有我和你两个舅舅处理,用不着你,你赶紧走吧。”
关韦跪在床前,没动分毫。
他压的声音,沉吼道,“我说,滚出去,你们聋了?”
“关韦,你冲谁吼呢。”韦泰冲过去就抓关韦的脖领子。
同样跟关韦跪在一起的夏柔柔,生怕韦泰伤到关韦,替他挡了一下。
韦泰那狠重的指头,一下抓到了夏柔柔的后脖子,狠狠地把她扔了出去。
男人力气很大。
夏柔柔被扔出去后,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出一声闷响。
她扶着摔疼的后腰,疼得小脸皱起。
关韦闭了闭眼,起身抬起腿,冲着韦泰就踹了过去。
动静又快又狠又准,没有给他丝毫防备的空间。
人就像飞出的弹丸,砸到房间的茶台上,上面的摆件和茶具碎了一地。
韦泰伤得不轻,抱着肚子,蜷缩成虾状,连声音都不出来。
韦国和韦安吓得止步不前。
关韦把夏柔柔扶起来,看着她被抓红的脖子,心疼地问她,“疼不疼?”
“有点。”她感觉现在被抓的地方,火辣辣的。
关韦叫了家里的下人,带夏柔柔下去擦药。
韦震天的房间里,有一股诡异的安静。
“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天我在这儿给外公守夜,明天一早,我会亲自为外公下葬,如果你们想尽孝心,就跟着,但,千万不要惹事,否则,等外公入土为安后,我一个一个地跟你们算账。”
这话,算是警告。
他想让外公,安安稳稳地走完最后一程。
韦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不顾自己摔得差点丢了半条命。
依旧不依不饶,“你,你得了便宜,就别在这儿卖乖了,把你外公的遗嘱拿出来,我们需要知道,他的股权是怎么分配的。”
关韦冷冷地睨着他。
这个眼里只有钱的大舅,当年为了私吞父亲的公司,趁着外公去疗养,伙同老二老三,把他和妈妈一起从这个家里赶了出去。
妈妈心气高,离开这个家后,外公再怎么叫,她都没有回来。
但是正因为心气高,所以才得了气郁的病,没几年,她就过世了。
他之所以成为孤儿,全拜这个韦泰所赐。
现在,外公也去世了,他一点点的难过都没有,满眼的都是钱,如何能忍。
要怎么才能忍?
“你无权过问。”他目光中似是藏了无数的冷箭,哪怕韦泰再向前走一小步,他就会让这个男人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就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