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好儿子唉,这话可不敢乱说,尤其是在这津门,你千万别提这事了,知道吗?”
“这不是您问我吗。”
“呸呸呸,我就不该问,记住了,回来一句别提广州的事情。”
冯骥笑了笑,道:“强武会与镖局现在什么情况?没出什么乱子吧?”
冯昌仁摇头:“乱子倒是没有,强武会依旧是津门第一门派,顺源镖局如今已经扩大到北方各地,眼下大家都认顺源镖局的牌子。”
冯骥微微点头:“我听说义和团闹到了天津了,家里生意没有影响吧?”
“没有,义和团闹的是洋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就算要打秋风,也不敢惹咱们。”
冯骥吃好饭,喝下一碗张淑蓉熬的参汤。
“父亲,我想家里的人可以搬去香港。”
“香港?”
冯昌仁愕然,不明所以。
冯骥屏退左右,与冯昌仁分析起眼下时局。
如此一聊,竟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夜色都深了。
终于冯昌仁被冯骥劝动,准备今年将生意往南方做起来。
后院里,张淑蓉早早洗漱完毕,屋子里放着一只高大的木桶,里面已经装满热水。
她靠在门边,翘以盼。
环儿捂嘴偷笑,道:“小姐,你都等了好久了,要不然去催催姑爷好了。”
张淑蓉脸色一红,娇嗔道:“死丫头,你胡说什么,相公回来,定然有不少重要事情和公公说,我怎么能打扰。”
环儿无奈,道:“真是的,姑爷都不知道小姐多想他。”
张淑蓉瞪了她一眼:“没大没小。”
这时候,院子门口,逢春一路小跑回来。
张淑蓉见状,连忙支起身子,询问道:“逢春,相公结束了吗?”
逢春喜道:“夫人,我看到少爷已经离开书房了,正往这边来呢。”
张淑蓉顿时面若桃花一般,满是欢喜:“快,快看看水温热不热了。”
她转身往屋里走,忽然又转了回来,问道:“环儿,我的妆容可还规整?”
“美着呢,小姐,嘻嘻。”
张淑蓉脸色羞红,紧张不已。
不大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传来,门外逢春脆生生的喊道:“少爷,你总算来了,夫人都等你好久了。”
冯骥大笑一声:“夫人久等了。”
吱呀,房门推开,却见屋内烛火通明。
张淑蓉面若桃花,身姿曼妙的坐在窗前。
二人四目相对,她的眼眸水汪汪的,宛若一湖秋水,粘在了冯骥身上。
逢春与环儿对视一眼,悄悄退出门外,关上了房门。
冯骥坐到床边,轻轻握住张淑蓉的媃荑。
“淑仪……”
“相公……”
二人有千言万语,却在此时都默契不言。
只是各自呼吸急促起来,仿佛屋内温度也升高了几分。
“我……伺候相公沐浴……”
张淑蓉刚刚起身,便被冯骥一把抱起。
却听他在她耳边轻笑道:“一起洗。”
张淑蓉顿时满脸羞红,却勇敢抬头,与他对视。
娇羞之中,她用力点头,‘嗯’了一声。
衣衫尽褪,水浪翻滚。
“相公……要我……”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今夜注定无眠。
……
次日,日上三竿,冯骥难得睡了个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