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听着冯管事的描述,不免有些心动。
可暗自盘算一下,这价格确实不低,自己目前手头的银子远远不够。
他摇了摇头,说道“冯管事,这价格出我的承受范围了,我还是不考虑了。不过,若以后有机会,再麻烦冯管事”
冯管事似乎也料到了这个结果,他点了点头,说道“也是,这价格确实不便宜。不过宋小哥若以后有意,随时来找我。这庄子若被别人买去了,确实有些可惜。”
宋芫与冯管事又闲聊了几句,便告别离开县衙。
刚走出县衙没多远,他就听到一阵喧哗声传来,回头看去,只见一群人正朝着县衙方向匆匆赶去,嘴里还议论着什么。
原来是顾记药材铺卖假药一案要开堂审理了。
这么巧就赶上了?
宋芫于是跟着人群返回了县衙。
此时外面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宋芫费力地挤过人群,来到县衙大堂门口,伸着脖子望去。
县衙大堂之上,林县令正襟危坐,神色严肃。
顾记药材铺的掌柜和伙计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下。
林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顾记药材铺掌柜,有人举报你铺子里售卖假药,你可知罪?”
顾记药材铺掌柜连忙磕头,声音颤抖道“大人明鉴啊,小的绝不敢售卖假药。小店一直以来都是诚信经营,从未有过此等恶劣行径。”
林县令眉头一皱,沉声道“如今有人证在此,你还敢狡辩?传证人上堂。”
不多时,两位老者被带到堂上。
这两人正是胡家两老。
胡老头满脸悲愤,指着顾记药材铺掌柜说道“大人,就是这家铺子卖的假药害了我儿性命啊。”
“我儿本是腹痛,去这顾记药材铺抓药,吃了几副药后,病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日益加重,最后竟一命呜呼。”
胡老太也在一旁泣不成声“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可怜的儿就这么没了,都是这黑心的药铺害的。”
接着赵家平一家也被带上了堂。
赵家平悲愤地说道“大人,一年前,我家中弟弟得了治疗风寒之症,本以为只是寻常小病,便去顾记药材铺抓了药。”
“谁料弟弟服下那些药后,病情不但未减,反而愈严重。弟弟他……他就这么被那假药给害死了。”
说罢,赵家平泣不成声,他的父母也在一旁悲痛欲绝,哭声回荡在县衙大堂,让人心生怜悯。
林县令再次拍响惊堂木“你还有何话说?”
掌柜脸色惨白,仍嘴硬道“大人,这定是误会。或许是抓药之人弄错了方子,又或是煎药之法有误,不能就此认定是小店的药有问题啊。”
宋芫啧啧两声,心中暗道这掌柜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县令皱起眉头,说道“如今有人证在此,你还敢狡辩?”
“来人,呈上证据!”
不多时,衙役们将一摞物证呈了上来。林县令指着那些物证说道“这些都是从顾记药材铺搜出来的假药,以及胡家、赵家所购买的药物。”
“再传仵作上堂,验看胡家儿子的尸体,以确定死因是否与顾记药材铺的药有关。”
不仵作匆匆上堂,他神向林县令行礼后,便来到胡家儿子的尸体旁,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尸体的布,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仵作检查尸体时,整个大堂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围观的百姓们屏息凝神,等待着仵作的检查结果。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仵作站起身来,向林县令汇报“大人,根据小人的检查,胡家儿子的死因与服用的药物有关。其体内残留的药物成分与顾记药材铺所售药物成分相符。”
“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掌柜此时浑身颤抖,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承认了售卖假药的罪行。
最后连顾家家主,顾千帆他亲爹也被带上堂审问。
宋芫瞧着,不愧是父子俩,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顾老爷站在堂下,虽神色凝重,却仍有几分昔日家主的威严。
林县令看着顾老爷,语气严肃地说道“顾家家主,你可知你家药材铺售卖假药一事?”
顾老爷微微低头,拱手道“大人,草民此前确有失察之罪。但草民实不知他们竟敢售卖假药,还害人性命。”
宋芫撇撇嘴,说他不知情,谁信啊?
他儿子顾千帆都买凶杀人灭口了,他还搁这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