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就叫他魂牵梦萦,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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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蕴舟依旧有一肚子的话想问贺笙,但已经没有刚刚那样迫切,他长出一口气,不要焦虑,没关系,她很快就会回来,她会回来的,她没打算抛弃他……
他站直,他要去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不能抠手,不能咬,更不能受伤,她会难受,他害怕她难受。
池蕴舟抱着这样煎熬的心情,好不容易挨到1o点,网上说,大多演唱会都这个时候结束,贺笙也许快结束了。
他给她打过去视频通话请求,贺笙的彩铃声播放了一遍又一遍,池蕴舟的神情也从开始的平静转为焦虑、不安,痛苦纠缠着他,让他深陷泥沼。
为什么……不接?是不是,打算抛弃他了?
想想也是,他有病,她不愿意在他身边也正常,他什么都做不好,到现在都没有勇气离开这个小岛,他也做不到和陌生人打交道……
他就是很差劲,和贺笙那样的人完全是两个世界,她会嫌弃他也在情理之中……
池蕴舟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贺笙的彩铃音乐仍在耳边,池蕴舟垂头,捂住脸小声呜咽,哭泣声从他的指缝中溜出,眼泪滑落到下巴,“吧嗒”一声滴落在地板上。
“喂喂喂,人呢?池蕴舟你还在吗?”
池蕴舟觉得他的病更严重了,幻听居然这么清晰,他也许快疯了。
“池蕴舟?人呢?给我打电话但是人不见了?喂喂喂?”
贺笙的声音还在耳边,他猛然惊醒,不对,是视频通话接通了,他连滚带爬捡起被他扔出去的手机。
翻转手机,贺笙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伸手抚摸手机屏幕,似乎这样就能碰到贺笙,“我在。”
“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贺笙疑惑,“你哭了?”
“没有,刚刚打哈欠了。”
“是吗?”贺笙不太信,打哈欠眼眶能红成这样?他这脸上还有没干的水痕,打哈欠流这么多眼泪吗?
“是的,只是因为打哈欠而已。”池蕴舟坚持自己的说辞。
“好吧。”既然他不承认那就算了,他承认不承认和她都没啥关系。“咋了?想我了?我刚刚从场馆里出来,人太多太吵了,我刚刚没听到手机声音所以接起迟了一点。”
“嗯嗯。”池蕴舟点头,“没关系,你不用和我解释,我知道你在忙,不是故意不接。”
“昂——”贺笙拉长尾音,她可还啥也没说呢。
池蕴舟挺直腰背坐好,“那你接下来回酒店吗?饿不饿?我给你点外卖吧。”
“诶,你会点外卖?”
贺笙的惊讶就像是自己的老古董爷爷突然跟上了时代,学会了手机的各种用法。
“嗯,刚学的。”他不好意思摸耳垂,网上说,给对方点外卖也是关心她的一种体现。
贺笙从聊天框给他过去地址,“地址给你过去了,你给我点吧。”
正好她看看他是真会还是装会。
“好,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