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站起身,刚走两步,又有些不甘地回头,问道:“护膝是给主子做的吗?”
“不是,我给他做什么?他又不缺。他那么有钱,哪里不能买一个?”苏晚意捧着已经剪成样子的黑狐皮,心里有些发虚。
是啊,他哪里不能买一个,自己的针线活也不算很好,万一瞧不上她做的怎么办?
“那二奶奶是给谁做的?”叶尘已经开始发慌,额头都冒出了薄薄的细汗。
“不是说了不该问的别问,你赶紧去送衣裳吧。”苏晚意示意忆秋将人赶紧送走。
忆秋送走了叶尘,继续和苏晚意整理皮子。
“小姐,您这护膝明明就是给姑爷做的,怎么不告诉叶尘呢?万一叶尘跟姑爷说您给别的男人做护膝,姑爷再生气了。”忆秋嘟着嘴,边说边将五张白狐皮摆在一起,仔细比对着。
苏晚意心头猛然一击,刚才光顾嘴硬了,竟然忘了,叶尘可是沈沐承的心腹,她做护膝的事肯定会被沈沐承知道的。
“唉,随便了。”沈沐承生气就生气吧,原本她也没指望过,和沈沐承真心地走到一起。
“这几张白狐皮怎么样?皮子是一样的吗?”苏晚意摸着忆秋摆在塌上的白狐皮。
“摸着是差不多了,要是放一起做披风,应该是可以的,到时候选个好看的缎子缝在外面,也看不出什么差异。”
“那就先收在一起吧,等做好了护膝,就再缝个披风出来。”
“小姐,您做护膝,奴婢来做披风吧。这可是五张珍贵的白狐皮,您那歪歪扭扭的针脚,可别毁了这么好的皮子。”忆秋调侃着。
苏晚意拿着手里的皮子,甩了忆秋一下,“叫你嘲笑我,我针线活不好,还不是你不好好教?”
“哪里是奴婢不好好教,明明是您不好好学。”忆秋坐着鬼脸,躲避着苏晚意柔弱无力的攻击。
“那是以前,我现在的针线活可好了呢。”
上一世她为了不被卫氏拿她不善女红说事,一有空就拼命练习。
最后她才发现,无论她做得有多好,都不会讨得卫氏的一句夸赞,只会说是她分内之事。
相反,若是有一点做得不好,换来的却是非打即骂。
“好,就算小姐您的针线活不同往日了。那也来不及做了护膝又做披风的,如今的天气正是用得着的时候,还是我和您一起做,这样早早做完,也能早早用上。”
“也对,那我做护膝,你就做披风吧。”说着,苏晚意将五张皮子摞在一起,推给了忆秋。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给您做个漂漂亮亮的披风出来。”忆秋捧着白狐皮,笑着说道。
正说着,念夏从门外匆匆进来,“小姐,夫人身边的安嬷嬷来了。”
“安嬷嬷?她来干什么?这大雪未化,怎么一个个的都来我这?”苏晚意疑惑道。
都快有小半年没有见过安嬷嬷了,也是,她自从回门那天,就再也没回过苏府。
“老奴见过大小姐。”安嬷嬷一进门,就恭敬地行了礼。
苏晚意微微点了点头,“安嬷嬷不必多礼,这么冷的天,安嬷嬷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回大小姐,其实也没什么很要紧的,只是夫人许久未见大小姐,有些想念,所以派老奴来瞧瞧您。”安嬷嬷低着头,垂着手。
“那安嬷嬷可瞧好了?”
“啊?”安嬷嬷茫然地抬起头。
“瞧好了,就回去吧。”苏晚意话音刚落,忆秋就上前要将安嬷嬷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