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声贯穿脑海,砰砰砰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窒息感将他席卷,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他奶奶的,什么情况?!
心里的那一句话,还没有骂出来,他自己先被人打了一拳头。
“咳咳!”
咸腥味直往上窜,他猛地呕出一大口粘腻的血水。
“你这个庸医!你这个混蛋!我爸爸还是没有了!”
“打死他!”
“要不是她,怎么会这样!”
耳边的哭诉声又大了不少,吵吵嚷嚷的不让人安生。
他实在忍不住:“都别吵…!”
正欲出门女人恍惚中听到了这一句,随后便看到她家的老张头回光返照似的,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快快来!扶着爷爷!!!”
随着一声惊呼,那男人睁开眼,刚想开口,眩晕一阵,险些摔成一滩软泥。
被人打到地上的男人一骨碌爬起来。
嘴里那一句国粹呼之欲出,可又提不上力气。
气短,耳鸣,意识孱弱,四肢绵软。
不是中毒了吧?不是中毒是什么?
艹!
老子堂堂神医,还真有不要命的敢往如来佛手掌心钻?活腻味了!
耳畔哭嚎声不停,他耳朵疼,余光一扫四周,立马愣在当场。
上有彩漆挂件,旁边楠木交椅,大大对我棺材放在那里。
不…什么鬼?!
“我都说他不会死。”
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连人带报复被丢了出来,不是…
你小子!
…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我自己,我自己的样子在我面前浮现,她走过来,拍我的肩膀,然后,她猛地消散,在我耳边留下一句:“该记起来啦。”
我头晕目眩,极力聚焦无果只能先敷衍两句,那人后来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我渐渐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眼泪从我眼角滑落,一只温暖的手替我揩了揩泪水,然后,我醒了。
“醒了?”
我正在大学的宿舍里,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坐在我的床边,我并不惊讶,甚至已经猜到了她是谁。
“我是江挽舒,带你想起记忆的江挽舒,你要有涅槃重生的勇气。”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飘飘然地朝窗外飞去,我心里一惊,连忙下床追了出去。
她飘过宿舍,飘过教学楼,最后停在操场的一个角落里,她站在那里,笑着看我。
“你…”
我想说些什么,她突然上前捂住了我的嘴,拉着我向器材室看去。
那里有两个男人,正赤膊缠斗在一起,略微壮硕些的男人将另一个压在身下,单方面殴打。我刚想问她带我看这些做什么,可不料我刚一回头,却发现她不见了。
“你…”
我想叫住她,却不知叫她什么,而屋内的两个人因为我这愚蠢的举动注意到了我。壮硕些的男人最先回头,四目相对,我们默契的愣在原地。
他不知所措的挠挠头,朝我笑了笑,有一种精明的憨傻,是沈泽斐!我不太记得的沈泽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