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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她合上手机，指尖抵着手机把她推到刘晓青的跟前。

“很多人直到站在法庭上，都不懂自己到底做了多严重的事情。”

“他们都抱有和你一样的想法，不过只是做了一件小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雨收回手，拿过啤酒想给自己再倒一杯，发现酒瓶已经空了。

她看着那几个空了的酒瓶，面露为难。

我看着她上一秒还在训斥刘晓青，下一秒就因为续不续杯而为难，情绪转变得那么快。

果然，伤感都是装出来的。

还好我没信，因为没信所以也不会失望。

“但是这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切切实实犯了法。”

秦雨拿出手机，把录音摆在桌面上，“你自己去自首，还是我带你过去？”

刘晓青没想到秦雨会录音，看着秦雨的眼神几经变化之后，最后选择了自己去。

自首表现良好的话，或许能减刑。

被抓进去就不一定了。

秦雨把杯中的酒喝尽之后，拿着手机站起身，催促刘晓青跟她走。

刘晓青把碗里的汤喝完之后，在前台要了一颗薄荷糖。

“秦姐，我会判几年？”

秦雨看着她半晌，“这，我也说不准。”

如果不造成严重后果的话，刘晓青应该只是居留几天。

但我死了，很可能是因为刘晓青拿了我的行程卖给其他人后死的，那事情就严重了。

秦雨在出包间的时候给王队打了个电话，等她买完单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王队已经到了。

王队让跟着来的同事把刘晓青带走。

他没直接离开，有些细节他得当面和秦雨确认。

秦雨把刚刚录音打开给王队，“有点长，你慢慢听，有烟吗？”

王队给了她一支烟和一个打火机，两人朝着吸烟区走去。

火点燃了烟，照亮了秦雨的眉眼。

秦雨听着她和刘晓青的对话，对王队说，“激情杀人和预谋杀人的区别，就在于预谋。”

“凶手如果是万森，那他和受害者的交集仅仅只有他去找了受害者，砸了受害者的公司。”

“如果只是这样，他可以说自己是激情杀人。就是在路上看见了他了，因为他说了句不好听的话，就把他带走了。”

秦雨夹着烟的手在抖。

我的注意力从秦雨的话移到了她的手上。

这种轻微的颤动，不留意是看不见的。

我观察着她的手，想分清楚，她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手抖，还是出现了躯体化的反应？

她这几天手抖的反应有点多，我有点担心。

“本来只是想折磨他，谁知道玩过了。”

秦雨叼着烟，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他真的死了，我很害怕就把他分尸了。”

“故意伤害致死，比预谋杀人要轻一些。激情杀人，只要不是大街上激情杀人造成恶劣影响，也会比预谋杀人要轻一些。”

秦雨把烟摁进烟灰缸。

“如果没有刘晓青的证词，就算你们抓到万森，或许也不能让他受到该受的惩罚。”

王队点头便是认可。

“雇人跟踪尾随杀人，的确是预谋杀人。”

说到这里，秦雨突然想起上次在医院和女警讨论的。

“作案手法那么像，这个案件不和之前的那几桩案件合并调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