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这场火吓得当场昏厥。
皇帝赶到之时,场面已经被晋王控制住了。
将太后移至侧殿,太医们正在施针救治,幸好那火势控制得及时,故而太后性命并无大碍,只不过吸进了些烟尘。
事发如此突然,晋王却能及时赶到,宫内这密不透风的防卫于他而言形同虚设。
掀帘而进之时,看见他腰间佩剑,李知煜眼神一瞬暗沉。
“母后可有大碍?”
太医们跪伏请安之后禀告了病势,说是因为惊吓所致,很快就能醒来。
皇帝环视一周,于病榻之旁细细嘱咐了太医几句后转身,面上便是阴云密布:“慈宁宫起火,你们这些奴才是如何行事的。”
杜嬷嬷赶紧上前,还未开口,发怒的李知煜一下子抽出了晋王别在腰间的剑,直插杜嬷嬷的胸口。
“服侍太后的宫人全部拉出去杖毙。”
悉悉索索跪了一片,全是哀嚎与求情之音。
太后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她的贴身嬷嬷倒在血泊之内,指着皇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指尖都在颤抖。
双眼一黑,又晕了过去,这下子,太医们彻底头疼了。
随手一扔,晋王黑着脸接过剑。
这是皇帝的下马威,杀鸡儆猴,而自己无召入宫,并佩了剑,确实是大过。
但晋王没想到的是,李知煜行事居然如此狠辣。
这杜嬷嬷再怎么说也是宫内的老人了,于太后而言,更是从小到大的贴身女使,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
说杀便杀了,丝毫没有害怕会惹太后不快。
他看向晋王:“晋王在此,孤甚是安心。”
晋王屈膝跪拜,双手捧着那还在滴着血珠的剑:“臣恐太后有难,情急之下枉顾了礼法,私携利器入宫,请皇上责罚。”
李知煜将他扶起:“爱卿言重了,朕还要感谢爱卿救出了母后,母后有个三长两短,孤寝食难安。哪里还会责罚爱卿。”
晋王扯了笑,掀起袍子,当着李知煜的面,将佩剑上的血擦拭干净。
昂首看着他:“杜嬷嬷不过一个奴才,死不足惜,只不过皇上这一剑,恐伤了太后的心。”
语气之中,毫不惧皇帝威压。
李知煜一挑眉:“孤一时情急。不过这慈宁宫,是该换换人了。”
这话。。。
满地跪着的人无一不汗流浃背。
一时之内,侧殿静得如同一汪死水。
皇帝突然噗嗤一笑,笑得十分轻蔑,拍了拍晋王的肩膀:“爱卿照顾母后辛苦,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出了慈宁宫,步辇之上的那人,气压低沉可怖。
首领太监陆直小心问道:“陛下,是回乾清宫还是去哪个娘娘那儿?”
沉默片刻,悠悠开口:“朕还想再听听姝嫔的筝。”
陆直心下一惊,一摆手中拂尘:“摆驾,临华殿。”
李知煜今晚像是换了个人,沈姝的筝弹到十指都出了血,他方才喊停。
把人拉住,禁锢在自己怀中,他牵起她娇嫩的手指,便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疼痛的指尖一下子被温润包裹,惊得沈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双满是情欲的眼睛直盯着沈姝泛红的双眼:“爱妃,可是疼了?”
沈姝赶忙摇头,李知煜却突然用力一咬她的指尖,她痛呼一声,额头立刻冒出一层细密冷汗。
十指连心,怎能不痛。
拂袖,李知煜突然发狠,将桌上的筝一扫在地,翻过沈姝的身子,压在那桌面之上。
外头的侍女听到了响动,却个个都不敢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