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像父亲一样把我抛下!
宫门一到,人还未来得及下马,领太监就捧了一道圣旨赶来相迎。
南汐翻身想跪地听旨,陆直忙摇着头:“皇上有令,特许谢大人归定远山探亲,可以不跪。奴家特带了皇家解毒丹,让大人一同带去。”
谢南辰若是毒身亡,北境必乱,皇上虽然想把南汐困在京都好拿捏那二十万的谢家军,但他却不希望北境真的出事。
而此时,只有谢南汐能稳得住军心。
李星昀见她苍白的脸,连忙捧过圣旨,塞了钱银给陆直,又转身搀住了她。
“我已在城门口备下马车,打点好了行李,咱们即刻出,路上我再告知你详情。将军府也遣人去送了消息,你放心。”
马车出了城,南汐不时撩起轿帘,恨不得亲自出去执缰。
李星昀将她的手握住:“京都离定远山甚远,即便两骑换骑,人也是熬不住的。我已派了人去追赶何夫人,想必消息一到,她们会更快些到谢将军身边。”
感受着手背传来的温润之感,南汐忽觉得不妥微抬了手想抽开,李星昀却先一步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后转身去取边上矮几上的信件。
刚刚是自己想多了。。。
南汐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为了谢家的事劳心劳力,自己还想着防备,结果人家只是瞧她焦急,这才有了安抚之举。
只不过刚刚,莫名便想起那人红着眼说自己真的会杀人的模样。
李星昀背过身之际,手指微曲,刚刚南汐避讳的动作他看得真切,她如今。。。这么抗拒自己碰她吗?
“你瞧瞧这些信件。”
南汐展开那厚厚一叠的信,看过几封后大惊失色:“这是宋樱樱送回来的消息?”
李星昀颔:“南宁侯身故,宋樱樱得知他是被皇上设计而死,便联系了父亲,于是便有了这些信件。”
北岚国对她这个所谓的国母亦或是和硕公主之名根本毫不在乎。
双方一旦开战,她便是要用来祭旗的第一颗头颅。
而那北岚老国君好色成性,对她羞辱无半分真情。
她必须要为自己求得一条生路。
皇上既然杀了南宁侯,便定不会让她归国,他恨不得让她死在北岚,斩草除根。
故而能帮自己的,便只有南宁侯。
李星昀从南汐的手中抽出来最后一封:“你看看这个。”
其上所书,谢南辰所中的是北岚新研制而出的毒,此毒的解法唯有毒医圣手可解。
“毒医圣手?”
南汐猛然抬头,对李星昀道:“弥繁铸曾提过这个人。他在北岚王宫受尽折磨生不如死之际,是这位师父救了他。”
“那位北岚王爷?”
南汐颔,感叹世间万物似是因果循环的一个圈,好不可笑。
“如果有机会,我想替他先收个利息。”
提到弥繁铸的时候,她眼中有股子忧伤,更多的却是星光汇聚而成漫天的银河。
李星昀看着她的眼睛:“他很重要吗?”
“是啊,这辈子欠他的太多,下辈子,我去给他养马。”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或者说,是她看见他注意到他的时间不长。
毕竟这个人,可是在俘虏营里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他声名狼藉,人人唾弃,绝望想要自裁之时,自己只不过执了红缨朝他笑了一下。
这个笨蛋就用了自己一条命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