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平静的太久,已将这些人的骨头都养懒了。”
同聂寒刚走出军帐,正遇上拄着拐前来的平陵侯。
见到李宁祁,他快走两步有些踉跄的迎了过来。
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因这几步牵动伤口而苍白许多,咳嗽了两声,忙道:“贤弟,你让我调查东炎国近日所为,确有现。”
李宁祁定住了脚步,平陵侯自他查出内应叛徒后非拉着要同他拜把子。
即便他的年纪与怀安相仿,还是固执的一口一个贤弟叫的十分亲热。
“不愧是坐镇西境的一方诸侯,这么快便有了消息。”
平陵侯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胡子:“贤弟莫要抬举,这件事与我关系倒是不大,是南宁那边快马传来的消息。
写信的是一个叫赖世杰的小官,道是受人所托故而留意着南宁来往船只,这才现了端倪。”
李宁祁听了这话,原本森寒幽深的眸子里泛起了悠悠的涟漪。
赖世杰是南汐的人,以自家夫人的手段,怕不是因他要来平陵,这才遣人部署,心下顿时一暖。
他压了压忍不住就要上扬的嘴角:“想必玉崂山部族是有何迫不得已的原因才必须同东炎国合作。”
东炎国那些人从来都是贪得无厌,吃人不吐骨头的做派。
更何况,玉崂山部族与东炎还有大南明朝接壤,本就冲突不断,一个小小部族夹缝求生能自保已然不易,又怎会打破这平衡,肆意挑衅,难道不怕南明朝怒而举兵不惜代价踏平玉崂山?
故而。。。
她们定是遇上了更加为难也更着急的事。
平陵侯激动的拍了拍李宁祁的肩膀,想勾着他的肩膀,却被人闪身侧开一旁。
但他并未有丝毫恼怒。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现这人甚是不喜欢旁人触碰,天天冷着一张脸,话也说不了几句。
不过他的手段与头脑,特别是那身轻功,令平陵侯赞赏有加,只恨不得将侯爵之位拱手送上,让他替自己守卫西境。
只不过,他是见过谢南汐的,知晓这二人情深,故而才未真的开口。
“至从走私一案事,南宁的金临港便成了风口浪尖,故而虽离东炎国更近,但却不敢有丝毫的动静。
但这些货船却并未消停多久,根据金临港这些年混上船务工的探子回报,这东炎国居然绕过玉崂山,前往北境望港停驻。
与北岚国相交甚密,此事。。。似乎关乎私盐。”
“北岚国。。。私盐。。。”
碾着话中的重点,李宁祁思量起夜宁信中所说,自家夫人便是因着谢南辰伤重回了定远山,此事,倒是巧得很。
“点一千军士,放出风去,道是我受了平陵军刁难,被迫出战。”
平陵侯有些诧异:“玉崂山部族与东炎国那些人不知为何拧做一股绳,故而才让这小小部族敢来袭扰不断。
贤弟此行,怕是会惹来东炎国的人。自然得知事情的原委,何不徐徐图之,方最为稳妥。”
一千兵士对付黑鸦军犹为不足,更何况还有东炎国在后头虎视眈眈。
李宁祁眸色深深:“时间紧迫,还请侯爷同时调兵奇袭东炎的营地,给我两个时辰的时间,单独会会这黑鸦军领。”
本还想同这些人再玩玩,或者是诱捉住的叛徒设反间计钳制晋王。
但现在。。。
平陵侯心中有些疑惑,明明与皇上说好一月之期,这才不过几日就进展迅,怎得还紧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