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宁杰开着车带着宁母还有林月知回了家,六子开着车带着狐狸他们三个在后面跟着。
车开的不快,这一阵儿没下雨,架不住老泥巴路还是不好走,不少地方还有着大坑。
林月知和她妈说了一起去西马看病的事儿,林母一口咬定自己早就好了,死活不去,林月知拿她也一点儿办法没有。
到了中午,两辆车进了西马村。
正赶上农忙的时候,不少人牵着牛车,有的拉着苞米,有的拉着黄豆。
宁杰没敢按喇叭,这些牛都累了好些天了,精神弱的要命,说不得冷不丁按一下直接把牛惊了。
磨磨蹭蹭到了陈大夫家门口,宁杰和六子把车停在河坝旁边的两棵杨树下面,这两棵杨树也就种了六七年,别看才六七年,也有碗口粗了。
这种软木长的就是快,他们打柴火都不愿意要杨树,不抗烧。
陈大夫家大门敞开着,陈医生正领着两个半大丫头在那往苞米楼子里装苞米,陈安国那小子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家伙撅着腚在园子里拔萝卜。
听到车的动静,一家子人抻着脖子往外瞅,陈安国扫了眼,看到宁杰之后一脸的惊喜。
“亲家!”
陈安国咧着嘴对着宁杰摆着手一脸惊喜的打着招呼,陈大夫没好气的冲着园子里的陈安国骂道:“小逼崽子你瞎逼逼啥,不嫌乎丢人。”
陈安国翻了个白眼儿,小声嘟囔:“我指定没算错。”
陈安平扯了扯陈安国的裤腿儿,说道:“哥,那人真带派,开着大呗儿呗儿来的,还两个呢!”
陈安国看了眼自己的弟弟,说道:“以后你有的是这玩意儿。”
宁杰拎着一兜子东西往院子里走,陈大夫从牛车上跳了下来,一脸狐疑的看着宁杰。
林月知一脸好奇的看着陈安国,好家伙,自己那个便宜女婿和他爹不能说一点儿不像吧,可以说长的根本就没啥关系。
“老公,这是陈默他爹啊?”
宁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嘴和陈默一样碎,就是个碎嘴子。”
林月知捂嘴轻笑,说道:“看出来了,哎呀,陈月如年轻时候是真好看。”
陈大夫一脸疑惑的说道:“你是北岗村那个小子吧,这家伙,不年不节的,咋拎这么多东西上我家来了?”
陈安国这时候已经跑出来了,边跑边说:“人家是找你来给那个姨瞧病的。”
陈大夫黑着脸朝着陈安国腚上踹了一脚,没好气的说道:“天天算算算,算了还往外说,你不怕算死。”
陈安国头一扬,说道:“我不算我学这玩意儿干啥,我师傅说了,全性就是想干啥就干啥。”
陈大夫白了陈安国一眼,说道:“放屁,那个牛鼻子说的是全性是想不干啥就不干啥。”
陈安国无所谓的一挥手,说道:“都一样都一样,我瞧瞧这姨得了啥病。”
陈安国像是个小大人一样,捏着下巴围着宁母转了两圈,陈大夫没有阻止,也是看着宁母的气色,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陈安国突然一拍巴掌,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爹,我瞧出来了,你瞧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