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在求死,但又不想就这么死了。”
许满仓看着被踹倒在地,依旧抬头瞪向呼厨炎的范招,开口道:“这人肯定知道一些秘密,但他又不想用这些秘密换命。”
许满仓的话把呼厨炎听晕了,他挠挠头坐下,开口问道:“殿下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想不想死?”
许满仓闻言轻笑,解释道:“他以为自己死了,只是看起来还活着。”
呼厨炎更晕了,感觉哈只儿王子正在念经,明明说的都是北狄话,可他一句都听不懂。
“乾国有一种人,一般都是大人物秘密养着,只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而且做了一次之后就死。”
许满仓看向呼厨炎,又道:“死士。”
说着,许满仓指了指范招,道:“他就是。”
“死士?”
呼厨炎眨眨眼,这个词汇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死士是乾国的特产,北狄是没有的。
在北狄草原,只有誓死向头人效忠的族人,只有勇猛的勇士,却没有专门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的人。
乾国还专门给这种人起了个名字,当真有意思。
“你说他之前是负责保护乾国惠王的?”
听到许满仓问,呼厨炎立刻点头:“千真万确,这事我也问过其他俘虏,得到证实了。”
“那你说。”许满仓笑了:“我也是王父的儿子,是北狄的王子,王父保护我的安全,会给我身边安排一个这种人吗?”
呼厨炎的脑子转了转,立刻就明白了许满仓的意思。
这人身份不对。
呼厨炎眯起了眼睛,他淡淡的看了范招一眼,随即轻声问道:“殿下,要不要找人问个清楚?”
“不用了。”
许满仓摆手,道:“任何刑罚对他们都是没用的,连命都不要了,疼痛就更不算什么。”
“还是我来问吧。”
许满仓指了指最下面的座位,对范招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同样也有,如果你想说,我就让他先出去。”
“你如果累了,可以坐在那边。”
许满仓知道呼厨炎听不懂太多乾国话,故此在言语中掺杂了其他的,让呼厨炎分辨不出。
他看出范招的身份了,或者说根本就不用看,一听是惠王的护卫,许满仓立刻就知道这人是范臻的人。
赵峥同样也是范臻的重要棋子,她又怎么可能不安插人在赵峥身边呢。
只是现在阴差阳错,这枚棋子居然到了自己面前,这恐怕连范臻都意料不到。
范招听到许满仓的话,下意识看了一眼边儿上的呼厨炎。
呼厨炎还是恶狠狠的瞪着他,显然没大听明白许满仓的意思。
范招心中动了动,随即艰难的起身,一屁股坐在了最后的座位上。
“呼厨炎,他对我构不成威胁,你先下去休息吧。”
许满仓眯了眯眼睛,随后对呼厨炎道:“他知道的事你也不能听。”
听到这话,呼厨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起身,转头出去了,没有觉得半分不妥。
这人身份特殊,可能涉及某些乾国的秘密,的确不是他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