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阿沫真贴心。”李香君一脸幸福,眉眼间都是蜜意,“你也尝一口。”
朱沫正想说“不用”,就见李香君用自己喝的汤勺舀了一勺,递到朱沫嘴边,眼睛还巴巴的看着他。
这架势,谁招架得住?
朱沫只能“被迫”啜了一口,偏偏在李香君伸长胳膊时,居家服的两粒纽扣之间出现一条缝隙,露出幽深的事业线。
目光有些移不开,心里也似有一团火热正在被勾起。
李香君似有觉察,脸更红润,声音也更甜更腻:“好喝吗?刘阿姨的手艺真好。”
朱沫点点头,呼吸变重导致声音有些沙哑:“嗯,刘阿姨的手艺是不错,以前是海景酒店的师傅,熬汤是她最拿手的。”
“嗯嗯,难道味道这么好!”
俩人把刘阿姨夸上天时,他们不知道的是,住在底层的刘阿姨此时睡得正香,突然像炸尸似的连打几个喷嚏,坐在床上呆萌了好一会,又躺才呼呼大睡。
夜更深,冰凉的晚风从窗帘的缝隙间吹了进来,却吹不散餐厅内逐渐升温的气氛。
若将白天的疯狂比作狂风骤雨,那此时便是温柔的轻风。
这时,大手伸入了家居服内,明显能感觉激颤了一下,传出嘤咛的一声。
一双手细嫩光滑的手按住那只大手,怎奈全身已软,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将脑袋埋入坚实的胸膛,任着大手像搓面团似的乱动。
在这一刹那,李香君只觉全身都崩溃了,一个人不断往下沉落,坚实的大地似已变成温柔的湖水。
她的心也在往湖心沉落。
在他们如胶似漆时,在他们不远处的一间房间内,却有一个人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怔怔呆。
天花板上有什么,却没在她头脑中留下一丝印记。
她一会儿想着那份特意留着的海参乌鸡汤,一会儿想着昨天下午被扯松的内衣。
心里是什么感觉,她说不出来,一颗心就好像落空了,正在向下坠落。
此时的她,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看出俩人已不是干姐弟那么简单,可是,这又如何?
难道她能干涉弟弟的私生活吗?
或者说,弟弟会允许她干涉吗?
这一夜,对朱沫和李香君来说很短暂,对她却很漫长。
然而,不管是短暂还是漫长,时间终将一分一秒过去。
当天边开始变得灰白,房间内变得朦胧,她的眼眸动了下,新的一天总算要到来了。
她一骨?站起来,拉开窗帘,推开一扇窗,冰冷刺骨的晨风一股脑从她轻薄的家居服穿透进来。
娇躯微微打颤了下,却感到一阵病态的舒爽。
就这样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宛若一座正在风吹雨打的石像。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开始变得金黄,一缕温暖的霞光照在苍白如纸的脸上。
冷硬的肌体开始慢慢有了知觉,张开长长的手臂,闭上眼睛迎接天地间带给她的一丝温暖。
良久,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带出了一条长长的迷雾。
该去省厅参加新一届领导班子学习了。
虽然很乏味,但她总要走出这套豪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