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胡闹有些奇怪。
“你说我刚才怎么把整根冰棒都给大壮了?咬一口再给他也行啊?”胡萝卜后悔不迭。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还奇怪来着,你也不是在吃上大方的人啊?”
胡萝卜:“……”
二蛋回头对二人说:“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在别银口渴的时候提冰棒?越说越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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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也回头得意地冲灵魂的双胞胎说:“好哇,你们偷吃冰棒,我回家告诉妈妈去。”
“我说你咋那么欠儿呢?一天天的老告状,你这样很烦银你知道不?一个女孩得温柔点、宽厚点,你学学绒花、学学星星,到啥时候都招人稀罕。”胡萝卜皱眉训斥她。
蘑菇不满了:“你可真是乌鸦站在黑瓦上——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你咋不说你自己不好呢?我为啥不告别人,老是给你告状?你自己不反思一下吗?”
二蛋被胡萝卜逗乐了,“我说胡萝卜,我发现你现在说话口音咋跟我那么像了尼?你咋也‘银银’地了?”
前后几个孩子听了都笑了。
浩宇在边上提醒:“注意纪律,不要交头接耳。”
胡萝卜觉得浩宇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转头白了他一眼,“就能破坏气氛,破坏我的好心情。克星!敌杀死!”
“敌杀死是啥玩应?”二蛋发现这个地方有好些他没见过的东西,比如鼻涕虫。
“我知道,是杀虫剂,灭害虫的。我爸爸的商店里有卖的。”绒花在后边解释。
“这么说你是害虫喽?”蘑菇笑着问胡萝卜。
“你!”胡萝卜气结。
“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个害虫!哈哈!”蘑菇笑出了声,周围人都跟着笑起来,就连走在队伍边上的浩宇都跟着笑了。
胡萝卜越看蘑菇越讨厌,发现她现在毛病越来越多了:爱告状、显能耐、还老是跟自己作对,现在竟然变本加厉地当着大家的面奚落自己,哪个女孩子像她这样?哪个妹妹对哥哥这样?
胡闹看在眼里,知道胡萝卜面子上过不去,轻轻地碰碰他胳膊,示意他别生事儿,老师们都在后边看着呢。
胡萝卜当然明白,所以他虽然生气,但也只能忍着了。
此时走在最后的大壮已经累得不行了。他平时不爱活动,头一次走这么远的路,这会儿累得直喘,脚步开始踉跄。
星星悄悄问他:“你还好吧?”
大壮边喘边说:“还好,要是补充点能量就好了……有点饿了,没劲儿!”
星星悄悄扫了眼身后,“老师们都在后面呢,恐怕不行。”
大壮叹气:“我就说长得高真不是啥好事,目标太大了。”
星星噗嗤一下乐出声来,“那你还吃?可不越吃越胖、越吃越高啊?”
“我也不想啊,可老是饿啊。我怀疑我长了好几个胃,要不为啥比别人吃得多呢?哪天我得看看大夫去。”大壮认真地说。
星星朝他伸出手,“你把包袱给我吧,你负重小点就不会那么累了。”
“不行,我是男孩,不能让女孩负重。我能行,坚持一会儿就好了,没事儿。”星星的善意让大壮忽然有了点力气。
郝爽此时也累得东倒西歪。她腿短,本就不擅长走路,走了这么长时间,她感觉自己两腿发木,只能机械地往前挪动着,已经从队伍中间落到了队尾。
汉克斯是走在队尾的,看到郝爽越走越慢还脚步踉跄,就关心地问:“耗(郝)老师,你真(怎)么了,是不是搸(走)不动了?”
郝爽低着头,边挪动边嘟嚷:“太远了,走不动了,不想去了,太热了,太累了。想坐着,想躺着,就是不想走。真是的,干嘛去这么远的地儿?就近玩不行吗?这可好,时间都花到路上了,太不值了。跟你说啊,我要是死了就是累死的。天哪!说出去得被人笑死!”说完了胡乱抹抹脸上的汗。
汉克斯鼓励她:“坚持一下,耗(郝)老师。要不把你的包给我吧,我帮你背。”
郝爽一听立刻惊喜地看向他:“真的吗?汉克斯,你真好!我感觉我好像背了一座山。”一边把包交给汉克斯一边向他致谢:“天哪!太好了,轻松好多,谢谢你啦汉克斯!”
汉克斯刚要跟她说别客气,看到她帽子下仰起的脸愣了一下,忽然爆发出畅快的大笑。
这笑声震动了所有人,大家齐齐回头看,结果笑声一个传一个。前面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跑到后边来看,然后也跟着笑起来。
看到众人围着自己欢笑,郝爽有些发懵。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挺整洁的啊;摸摸帽子,也在啊;又摸摸脸,汗津津的,咦?手上怎么有黑色液体?坏了,睫毛膏被汗水晕湿了,自己的脸现在一定花花绿绿的像个小丑。
郝爽发现哎呀正眯着眼睛朝自己笑,忽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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