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容起初有点失望,转瞬就乐观地开解云瑶,“没事,姑娘不是常说徐徐图之。”
云瑶忽而轻笑,赞扬道:“孺子可教也。”
衣容美滋滋的。
“玲珑若走,我也不在这破地方待了。”早想逍遥江湖,以前是身份使然,现在他有妹妹了,他得跟着妹妹呀!
云瑶心知不可能的事儿,没精力同岳拓闲扯。
衣容不乐意了,朝着岳拓脆声声地说:“三王子,鬼灵阁那么多人,一无是处只会杀人,跟着咱们可养不起。”
殿里也担心没去睡的庞川气得翻白眼,会杀人就不叫一无是处,这丫头不懂尽瞎说。
毕轻鸿忍俊不禁。
奚泽朝衣容瞪眼。
“你们瞪我也没用,姑娘大好年华为些个不长心的熬白了头,那不能够。”只要是为了云瑶,衣容半步不让。
要说不长心,岳拓没话说,确实没长。
“哥你倒是说句话呀?”被小丫头贬到地缝里去了,奚泽不服气。
“玲珑你若一心离开得带着我,我的人不用你养。”
前二十四年受尽冷落和憋闷,他惊惶过、惧怕过,经历无助与死亡,不想在过那样的日子。日后他要自在的活,同喜欢的人在一起。
如今,岳宴渠只剩岳拓一个儿子,王位早晚是他的,他仍是混沌嚷着要随她离开,云瑶不知说什么好。
云瑶也没生气,兴许是这段日子习惯了岳拓的脾性,我行我素,大大咧咧,不善谋权。
不善谋权,或许是一件幸事。
岳拓的话云瑶没法应,此时最重要的是三天禁足怎么过?
“明日去买些肉回来,备下好酒,我们吃烤肉。”云瑶看着奚泽和衣容说。
“嗯。”衣容没有分毫迟疑点头,脆巴巴地应。
“好。”奚泽的问话到嘴边没说,不就是听话吗,谁不会?
“轻鸿哥哥就留下来,在玉勤殿养伤吧,好了再回府。”云瑶弯唇微笑着,挽留毕轻鸿。
“好吧。”毕轻鸿笑答,端着持重没有跳起三尺高。
岳拓想,上一次说养伤三日,他撵了两日毕轻鸿才回,这一次玲珑没说几日,毕轻鸿还不得长住玉勤殿吗?
“他身上那点小伤三五日就好了。”岳拓说。
毕轻鸿不乐意,还没住下就赶人了,交友不慎啊!
在毕轻鸿气着要反驳岳拓时,云瑶先说:“轻鸿哥哥为岳拓出生入死,危时相救之情世间难得,玲珑万分感激,感激付诸于行动才是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