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
如果现在说上司不见了,黑田理事长会放过他吗?
“怎么了?风见?”黑田理事长在白炽灯下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皱眉表情。
“……”
安室透坐上了自己的爱车,拿出手机拨打了幼驯染的电话,并且在通话前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那个……hiro啊,渡边那家伙说是要先回家一趟,不过听他的口气很快就会回来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诸伏景光正在整理武器,他将手枪重新上膛,对准了墙角的装饰花瓶:“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你在过去的途中?过来接我一下。”
嘶,好平静啊。
总觉得hiro这种状态很微妙,难道是吵架了?
因为常年需要进行各种方面的考虑,并扮演各种剧本人物,他忍不住再一次熟练的阴谋论了起来。
啪嗒一声,后座的车门被人打开。
诸伏景光穿着带兜帽的卫衣,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将手中的吉他包扔到后座,坐上了副驾驶。
安室透踩下油门,两侧的光影往后倒退。
片刻后,他有些忍不住了:“渡边他……”
“他很快就回来了。”诸伏景光蓝色的眼眸弯起,笑了一下,“他除了告诉你地址外还说了什么?”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稳重。”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是hiro,你这种好像是被白嫖了也无怨无悔的语气……
不行,怎么能擅自揣测这些,渡边狩他根本就不是这种死神。
——应该不是吧?
“他还说要你把冰箱里的蛋糕吃掉。”安室透迅速说道。
诸伏景光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就知道。”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情况如何?”
“我已经派人将那个地址附近戒严,不过……”他带着些许嘲讽地笑了一下,“就连组织的核心成员都不知道他的下落,那边有人留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
“按照渡边的说法,他已经死了,以这种悄无声息的方式。”
他突然有些感慨:“真神奇啊,无论再回想多少次都很神奇。”
诸伏景光将目光投向前方,隔着车窗玻璃看着周围逐渐茂密的树林。
“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地位而轰轰烈烈的死。”他看着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光芒的别馆一角,“只会是在某天清晨醒来后接到电话,某个人已经在你熟睡的某一时刻失去了呼吸。”
“就像名为乌丸的那位大人,即使拥有再大的权利与数不清的金钱,死时也是悄无声息的。”
肆意的狂风让两侧的树木往同一个方向倾倒,头顶依旧是无论看多少次也觉得很无聊的景色。
被几个悬浮在空中的圆盘包裹着的一直在往下缓慢掉落金色粉尘的沙漏,等上层掉完之后,它就会重新翻转,从头开始。
渡边狩从口袋里找到了自己皱巴巴的通行证,对着前方的打卡机露出了一个假笑。
前方的闸门缓慢开放,冷清的城市中只有他和里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