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错事,他长兄只会揍他。
“卜算子会了吗,”帮他转移注意力,周琮耐心问,“背一遍我听一听。”
纪淮晨重重点头,脆脆的背起了那首咏梅。
他知道每次念到那句“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时,这位哥哥眼底都会浮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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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许枝俏搭纪淮洛的车。
纪淮晨坐在后排儿童椅,嘴巴里翻来覆去的念着卜算子。
纪淮洛头疼:“你长兄一大文盲都会了,我拜托你闭嘴啊。”
“哥哥,”许枝俏思忖了下,“晨晨该回去了吧?”
毕竟还小,总要生活在父母眼前的。
纪淮洛瞅她:“他一中国汉子,肯定要生活在国内。”
“。。。。。。”许枝俏无语,“你有病。”
纪淮洛:“我哪儿说错了?”
许枝俏:“他需要的是爸妈,不是哥姐。”
纪淮洛:“有什么不一样,父爱母爱哪点没给他?”
许枝俏默了默,镇定提道:“沾了他口水的东西,咱俩都不会吃。”
但纪寿和许姝会吃。
这就是区别。
“。。。。。。”纪淮洛梗住,生硬,“下次留着,打包送给周琮,他吃。”
许枝俏:“。。。。。。”
说到这,纪淮洛嘀咕:“洁癖也没了,照顾小鬼的时候怪瘆的。”
讲完,他往副驾扫了眼,硬生生把一句话咽了回去。
太像了。
有时候他都要懵一下。
也难怪某些人跟犯痴症似的,将所有温柔都投到了小家伙身上。
车子经过市区,这个点有些拥堵,纪淮晨已经累到睡着。
许枝俏扭脸往外看,市中心这一块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一些熟悉的店铺已经被高楼大厦取代。
“哥哥,”许枝俏朝外指,“我记得以前这里是个市场。。。”
纪淮洛嗯了声:“缺钱,这块地被拿出来拍卖,一般人吃不下,要是卖不掉只能商户们筹钱翻修,最后是阿琮把它拍下了,改成了写字楼和商场。”
“。。。。。。”
纪淮洛瞥她:“你猜他为什么买?”
许枝俏不想猜。
“深城最大的珍珠批发市场,”纪淮洛说,“在改建前,他都是绕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