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那你这几天在哪儿呆着呢?”
迟厌扬起下巴,然后又缩了缩,视线望向脚下,随口一答:“这。”
白枫难以置信的惊呼:“这三天你一直在家?”
迟厌淡淡地“嗯”了声,提步进了洗手间。
白枫倚在门边,望着刷牙的迟厌,百思不得其解:“可你这连睡三天,却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也是大写的服气。”
没打算这么轻易揭过,继续追问:“那话又绕回来了,你既然一直在,为什么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非常不负责任?”
迟厌闻言,握着电动牙刷的手顿了下,要不是手边没胶带,真想给他嘴上绕两圈。
洗漱结束,迟厌坦率的解释:“手机不在身边。”
白枫:“???”
迟厌思索片刻,继续解释说:“手机扔楼下客厅,忘拿了。”
白枫:“……”
对现代年轻人而言,手机就是半条命,如影随形,“忘拿”这个词,也就骗骗自己。
白枫接着道:“手机不好玩?”
迟厌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得看人。”
白枫:“……”
(-)ノ)-)得,自取其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枫可不信他这种糊弄鬼的话,但也从中嗅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据他所知,在这个世界上,能让迟厌一度失态的,只有他的亲爹。
白枫没见过几次贺鼎骞,对其人的了解,只知道父子俩关系不亲厚,极少联系。
两人但凡没谈拢,迟厌基本上会立马进入低潮期,心情得阴郁好几天。
“你爸最近联系你了?”白枫忽然问。
迟厌跟他父亲见面通话,经常不欢而散。
所以,迟厌那天在6号演播厅接到的电话,是他爸打来的?
当问题的真相浮出水面,试录那天至今生的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迟厌没瞒着,应了声“嗯”。
怪不得。
白枫:“你和你爸吵架了?”
迟厌:“没。”
白枫:“那是……?”
迟厌:“一点小事。”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
见他没有倾诉欲望,白枫心下猜了个七七八八。
没有深究,也没有插手,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于是,适可而止。
两人下了楼,迟厌在沙上看到了被自己打入冷宫的手机,电量已然耗尽黑屏。
白枫见状,悻悻地闭嘴。
迟厌将手机接上电源,放在沙扶手上,起身去吧台倒了杯水。
“白哥,你找我什么事?”他主动问。
白枫这才说出来意:“还能有什么事?你演唱会结束后,有很多品牌方想要跟你合作,我挑了几个对你路子的,想让你看看。”
迟厌抿了口水,语气很是随意:“这个你决定就行。”
意料之内的回答。
白枫挑眉:“你就这么信任我的眼光,都不看看?”
迟厌又灌了一口,斜睨着他,询问道:“看了就能不去?”
白枫得意的摆了摆食指,无情道:“当然…不能!”
迟厌扯着嘴角,嗤笑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