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牢狱之身,怎敢与舞阳公主提婚姻嫁娶,岂不大不敬?”
举杯自饮,季开诧异回绝。
“这你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说服!”
“只要你有这心意……”
季开惊诧于秦家权势,心中更加认定,这位必是王爷子嗣,皇家血脉,否则怎敢提及公主,如此断言?
奈何。
想起柳红衣那漠然的眼神,季开直觉心头痛,一抹冷意覆上眼帘。
“我已无异于男女之事,更别提招为驸马,为皇家所累。”
“若有朝一日,我能从这狱中离开,必定云游四海,寻他乡之意……”
季开说完,饮尽杯中酒,随即起身离去。
“这……”
秦武心中急不可耐,这等人才若真流于世间,那将是莫大损失。
一念,匆匆追去。
整整三日,季开在狱中沉思不言,即便秦武到来,也只是几句相称,随即便不再开口。
知晓季开心中有怨,秦武索性将压力给到京都府尹身上。
这一日。
柳红衣刚入将军府,便听到府内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二小姐,奴婢冤枉啊!”
婢女流珠满脸委屈,跪在地上,瘦弱的身体正在承受鞭刑之苦。
原本的翠绿外衫已被鲜血浸透,随着粗鞭落下,流珠身体颤抖哭喊。
“在做什么?”
柳红衣身带煞气,冷冷注视着面前一切。
自从回京,与季开和离后,家中大小事务便如雨滴落在柳红衣身上。
母亲妹妹每日只知享乐,家中治理一塌糊涂。
她不仅处理军中劳务,还要回来掌管内宅,自然疲惫不堪。
“姐姐,这个下贱胚子竟然妄自议论主子,该打!”
望着归来的柳红衣,柳娟着急开口,倒打一耙,惹的众人惊恐。
“够了!”
柳红衣脸色一变,杏眼圆翻,自然恼怒。
“半月之内,你已经打死家仆三人,打伤五人,卖一人!”
“怎的她们都要与你为敌?”
听闻此言,身旁的何氏开口,“红儿,此事与娟儿无关。她手底下这帮下贱胚子,竟然妄自议论主子事宜,本就该死!”
柳红衣懒得较真,只是冷冷摆手,随即走去。
如今,竟然有些怀念季开,不为其他,自己当家几日就已知道这个中苦痛,委屈万分。
他一个赘婿,掌管偌大家宅,更为不易。
然而,那婢女流珠却忍痛爬起,跪在柳红衣身前求饶。
“将军饶命!”
“奴婢从不曾私自议论主人之事,奈何,奴婢与其他几位姐们常年服侍在二小姐身边,那日二小姐匆匆出门,站在廊水涯前,不曾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