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呼-吸。
直到自己近距离都看不出任何异样,才又下了床。
简单洗漱,房没退,今晚还得再住一晚。
吃过早饭从早餐店溜达去的晏学义家。
今天汤丽特意关店休息一天在家,给四个孩子做好吃的。
盛濡走进电梯,按了楼层,君沫才跟在后面抬脚走进去。
低着头,拿着手机。
“你的身份证号给我一下,买回帝都的票。”
“5oo3……”
叮咚!
开门的是晏良,瞧见门口的盛濡和君沫,抿了抿唇,还是低头喊了一声哥,而后侧过身子让两人进去。
买完票,君沫收了手机,进门的时候转头看晏良一眼,应了一声。
和昨日的混混少年相比,今天看上去乖巧不少。
头染回了黑色,耳朵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耳钉也摘了。
鼻梁上贴着一张创可贴,脸上和脖子上好几处淤青,都是昨天君沫打的。
昨天还不太显,过了一晚,伤口的痕迹都浮现出来。
下意识地咽了口水,下手好像狠了点。
“你这伤……”
“我没事,阿姨给我上过药了,过两天就好了。”
君沫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以后好好学习,别再混账了。”
“嗯,知道。”
汤丽正在厨房里忙碌,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好吃的,自己最拿手的菜式全都做上一遍。
晏学义拎了袋垃圾出来,递给晏良。
“呐,扔垃圾去。”
语气格外的生硬和傲气,大哥的谱摆得恰到好处。
晏良看他一眼,没接。
“嘿,大哥的话不听了是不是?”
晏良翻了个白眼。
“你就比我大一岁。”
“大一岁也是大,叫哥哥!”
晏良没理会他,挽起袖子到厨房帮汤丽切菜洗菜去了。
晏学义咂舌一声,迎上君沫那一半打量一半戏谑的眼神狡辩道。
“小伙子脸皮薄,昨天可是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亲热得很,你不知道,有个弟弟跟在屁?股后面有多烦。”
君沫点头,敷衍地应了一声,看了看沙上坐着剥蒜的盛濡。
“走吧,我陪你去扔垃圾。”
“还是孙子好。”
“滚!要不是阿姨在,我把你按在地上打。”
昨晚晏学义炫耀自己有个弟弟的时候君沫就不信,只是懒得戳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