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接了我妈就回来了,别看了。你总不能这么一会儿见不着都想吧。”君沫对盛濡的心思,只有晏学义知道。
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晏学义也就没再藏着掖着。
用胳膊戳了戳正在上楼梯的君沫,疯狂挑眉递眼神。
“怎么样,我看你们晚饭的时候腻腻歪歪的,还给你擦嘴吧,在一起了?”
“没,我还没说。”
晏学义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仰视着上了几个台阶的君沫。
“没有?你不是说你确定你是喜欢他了吗?还偷亲了!怎么会这么久了还没说?”
君沫停下脚步,手落在扶手上。
“你不是说顺其自然吗?而且,我还不确定他对我的心意是不是和我一样,我不敢说。我怕因为开了口,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晏学义急的迈了个大步站到君沫跟前。
“不确定?他对你那么好,你还不确定吗?我感觉他就是喜欢你啊,这还有什么好确定的!”
君沫侧过身子看着他。
“你对我也好啊,你也喜欢我吗?”
晏学义一时愣住,而后连连摇摇头。
“我只是把你当兄弟,亲兄弟那种,不是那种喜欢。”
“对啊,那如果他也是呢。”
晏学义反应了会儿点点头。
“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君沫继续往上走,拿出钥匙开了门。
“顺其自然吧,不是你说的吗?而且我也不想因为唐突,没了这个朋友。”
性向这个东西太难判断,哪怕是君沫自身,也是在那次偷亲盛濡之后才感觉到,原来自己在潜移默化当中,早喜欢上了这个失联多年又重逢的竹马。
可之后呢,他什么也不敢做。
因为不敢确定,害怕唐突了盛濡,害怕辜负了对方对自己的善意和关心。
害怕从此变成路人。
他小心翼翼地把心底的情绪藏好,哪怕在元旦晚会那么激动的时候,也克制住了自己。
两人在屋子里聊了好久。
晏良的外婆去世了,汤丽就把晏良给接到了家里住,住在当初君沫和盛濡睡榻床的那间房。
经过晏学义的辅导,晏良也终于考上大学,和晏学义一所学校,现在是他的学弟。
用晏学义的话讲。
“我这样亲自盯着,我妈也放心些,就怕他再走错了路,再学坏。”
晚上关博和山本回来的时候,晏学义已经回去了。
屋子里只有盛濡和君沫。
本来是想要到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君沫添置的。
可上次盛濡来,已经把屋子里需要的都添置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