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上去太明显,太尴尬。
而上了岸的君沫迅接过晏学义递来的浴巾,裹着更衣室大步走去。
“哎……”
晏学义招手,君沫也没停,就抬手挥了挥。
“我没事。”
更衣室里,君沫坐在凳子上,长长呼了好大一口气,垂眸看看自己。
在水里相拥的感觉太过明显,尤其是盛濡只穿了一条泳裤。
他感觉自己像个变态,竟然清楚得可以感受到盛濡的每一块肌肉和每一次心跳。
入水前后也就一分钟,可这一分钟里,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看过的片段。
蕾丝,领带,捆绑,教室,宿舍,车里,水里……
太多太多,多到君沫怀疑自己,多到他觉得自己脏。
对自己这么好的盛濡,他怎么可能这么亵渎他!
呼——
又长长地呼了口气,平复心底的紧张和尴尬,好让自己的异样不那么明显。
而此时的泳池里,盛濡奋力游着,也尽量忽视自己的躁动。
尴尬得不敢停下来,更不敢细想方才紧紧相拥时的触感。
结果两人都只担心对方现自己的异常,而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
性取向已经自由,可基圈仍流传着一个警告。
不要爱上直男,或者把直男掰?弯。
年少时思念已久,青春期萌时梦里唯一的身影,终于在他离开前一刻重逢。
盛濡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毅然决然留下来。
重逢那天他就迫不及待,恨不得当天就告诉他,他想了他好久,爱了他好久,可不可以以后都不再分开。
可君沫老是把自己是直男挂在嘴边,盛濡这才把心底的渴望和激动强行压住。
直到他现君沫对女生根本不感兴,也不像自己说的那么直。
这才开始了小心翼翼的试探。
盛濡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正常,尤其是分明分别多年,却在年少青春懵懂时脑海里只有君沫的身影。
而如今又干起了半夜偷鸡摸狗的事情。
好在,他的变态在第二天看到君沫早起洗裤子时释然了,更多的是欣喜和期待。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是对的,而君沫也并没那么直。
一步一步地靠近,一步一步地试探,蓄谋已久,徐徐图之,步步为营。
烧了很大一锅的温水,君沫在那温水里煮了很久,水温升的很慢,慢到君沫都察觉不到。
送完关博和山本去机场后回去的路上,盛濡站在楼道里暗暗提醒自己。
不能操之过急,不能吓到了君沫,不能让这么长时间的准备都功亏一篑。
可当他打开门,半只脚迈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