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君沫和他们混熟。
君沫就这么被他带着,穿出酒吧,回到家里。
这一路君沫都克制着心底的愤怒,尽量表现得心平气和。
可等回到了家,前脚刚踏进门,回身就开始质问盛濡。
“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出尔反尔?喜厌旧?还是说你也想要我穿黑色的衬衣在你面前扭?”
说话间,君沫已经将上身的衬衣从裤腰里往外扯,因为用力太大,衬衣被扯出来时露出一小截腰身。
好看的人鱼线上是昨晚盛濡给他留的一长串痕迹。
盛濡对于君沫现在的气是一脸懵。
“我什么时候喜厌旧了?君律现在倒打一耙的功力了得啊!难道不是你在工作的时候和别人暧?昧不清吗?”
“我暧?昧不清?那是人家换了律所实习,我和其他人一起送一下而已,我干什么了就暧?昧了?
那个松志伟,我早就拒绝了。而且……而且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因为反胃去了厕所,我哪知道他会接我电话。
还有,你定位给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去看你跟别人亲昵吗?
你现在是打算换人,抛弃糟糠之妻了?我碍着你们了?”
说完,自己又意识到不对,还只是男男朋友,不是合法夫夫。
“不对,不对,我不是糟糠之妻。”
就是这句自我否定,那副被气懵了的样子,逗得盛濡瞬间气笑了。
原来,他的男朋友也会因为自己和别人的举动而吃醋,也会小心眼。
虽然被误会了,但真好,真好!
“君沫。”
说话的同时,盛濡上前一步,先前所有的气也在君沫吃醋的瞬间消失无踪。
“嗯?”
声音哑哑的,君沫却觉得自己心跳越狱的声音震耳欲聋。
“你觉得我好看吗?”
“嗯。”
盛濡是他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小时候是,长大了更是。
呼吸乱了,比心跳还要乱,下意识地脚后退一步,盛濡却在第一时间又上前迈了一步。
视线下移,抓起君沫的手缓缓抬起。
“那你不想碰一下吗?”
君沫的手被他带着,覆上他的脸颊。
头歪着,压在君沫的掌心里,贴得紧紧的。
君沫从未觉得这么热过,仿佛有一簇火,正裹着全身,快要把他烧焦。
“你……你刚才都和别人那样,我干嘛要碰……碰你!”
分明想要硬气一点的,可说出口时却不自觉地结巴和心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