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一愣,她都要走了,可不想和裴湛纠缠不清,刚想拒绝,却听段母道“王爷盛情难却,不过是看一出戏,你已经闷在屋子里快一个月了,是该出去走走了。”
念儿看着裴湛文质彬彬的脸,想着霸王别姬这出戏自己倒真是挺喜欢的,连段母都怂恿她去了,那她就不再拒绝“请王爷稍后片刻,我去换件衣裳。”
裴湛为了见念儿一面也是费尽心思,连段母都邀请了,却不料段母今日竟然对自己十分相帮,心中很是意外欢喜。
不多久,念儿便换了衣裳,腰间里一如既往的佩戴了一柄软剑,然后与裴湛一起坐上马车前往秦王府看戏。
段长枫一如既往的早早回了府,他回府时只看到母亲和崔绮两个人在吃饭,也没怎么在意,先是回房换了一身衣裳,却现床头多了一件外衫,那颜色,那手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念儿做的。
段长枫拿起外衫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十分合身,心中很是感动,再看了看针脚,比之前那件棉袄进步不少,虽然不及府中绣娘做的精巧,但他却十分喜欢,甚至舍不得穿,打开橱门,将这件衣裳与她之前给他做的那件棉袄放在了一起。
换完衣裳,他来到前厅,一边净手,一边问“念儿呢?她已经吃完了?”
段母吃着碗里的饭,极随意地道“裴湛今天下午来府里,请她去秦王府看戏了,约莫着戏差不多也看完了,都这个时辰还未回来,应该是裴湛留她用膳了。”
段长枫脸色一僵,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段母喝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秦王府,将她接回来。”段长枫脸色十分难看。
“他们如今也不一定在秦王府,看完戏极有可能去逛街或者去燕云楼用膳。”段母喝着碗中的汤,毫不在意地道。
段长枫却很生气,他第一次对母亲急言令色道“既然念儿是下午被接走的,你为何不派人来军营里通报我一声?”
段母吃着菜,一点也不在乎地道“裴湛是谦谦君子,虽然恋慕念儿,但不会对念儿怎么样的,他不过是找各种理由接近她而已,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你能求得,他裴湛就求不得?”
“娘!!!”段长枫不明白娘突然是怎么了,感觉好像有意要撮合念儿和裴湛。
段母也吃不下饭了,擦了擦嘴,由婢女扶着便回房了,段长枫也没什么心思用膳了,感觉到母亲心中的怒意,连忙跟着母亲去了她的房间。
段母本来不想理睬儿子,但见儿子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想着他在情之一字上十分不开窍,只能责骂道“我知你心里怪我没有找人通报你,但我实话与你说了吧,今日裴湛过府邀约念儿去看戏,念儿本是不想去的,是我要她去的。”
“为什么?”段长枫不解。
段母伸手指了指段长枫的脸,愤恨地道“你可知念儿今日下午拿了亲手缝制的衣裳给我,说是玉壁的成亲之事就此作罢,日后谁都不要提了。幸亏裴湛来的及时,不然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回她。”
段长枫如被雷劈一般站在原地,一时竟没有想明白,只愣愣地道“怎么会呢,我与念儿早有终身之约,我早已表明了我的心迹,她为何突然?”
“为何突然?”段母白了段长枫一眼,道“那是突然的吗?那日选绸缎,你明知念儿中意那匹鹅黄色的绸缎,你却把它给了崔绮。”
段长枫睁大了眼睛“念儿中意那匹绸缎?”
他努力回想,因为不是什么大事,他并未放在心上,那一日好像念儿确实反复在摸那匹绸缎,段长枫连忙道“我不知她也中意那匹绸缎,只想着从前没有能力给绮儿买,不过是一件小事,念儿不会放在心上的。”
“小事!!!”段母不屑地道“你日日让人给崔绮准备那些人参燕窝,可有想过念儿?那些朝廷御赐的血燕,是极珍贵的补品,你想不到娘亲就算了,但至少崔绮和念儿得一人一半吧,你倒好,但凡府里有好东西,一股脑的全都送去绮儿的房里,你让念儿在这个府里如何呆的下去。”
段长枫连忙道“怎么会?她是主,绮儿是客,她想吃什么直接让管家准备不就好了。”
“你别忘了这里是平城不是玉壁,你与她并未正式成亲,在念儿心中,她也是客居我们家,如今有了崔绮,她更觉得自己多余了。”段母看着段长枫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你如今满心满眼的只有崔绮,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念儿忍了几个月,今日想来是忍无可忍了,才提出与你婚事作罢这件事,我看你明年开春也不用去求皇上了,你与念儿的婚事恐怕真的是就此作罢。”
段长枫再听不下去,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段母叫住“你这是去哪里?”
段长枫头也不回地道“我去绸缎庄,看看还有没有鹅黄色的绸缎。”
段母对这个儿子彻底的无语了,这是那匹绸缎的问题吗?这孩子,怎么在情爱上这么不开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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