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那便跪下。”
徐伯安冰冷说道。
语言太苍白,没有什么比当众下跪更有说服力
万众瞩目之下,张清婉缓缓双膝跪地,低头垂帘,尽显屈服之态。
至此,外人眼中痴心跪舔的徐伯安形象大为改观!
而林辰则是彻底心灰意冷,丧气如行尸走肉般走到一边。
【林辰道心受损,气运衰弱,宿主气运值+3o】
徐伯安冷眼看着眼前字幕,完全无视了张清婉的服从之状,转而看向顶端两人。
“呵呵……”
徐震天也是淡淡一笑,暗中捏了把汗。
好小子,竟然瞒着我做了这么多!
“既是如此,你是否深陷儿女情长的嫌疑倒也不急着下定论,诸位,你们有何意见?”
李博谦看向下方众多世家。
欧阳清丰得到其父的允许后,率先站出来说道:“想必李大人有所不知,张家如今情况危急,无力对抗众多敌对势力,所以他们才会强迫张清婉给徐伯安做奴做仆!”
“是,徐家并无任何逼迫,但张清婉明显对他没有任何感情,这一切不过是张家的自救之法而已。”
“这种看似自愿,实则不得已的婚姻,是否对普民民众来说有失偏颇?”
“为何作为城主府的徐家,却不能主动履行应尽职责,匡扶正义,救助张家?反而要等着和张家联姻后再表态!”
“徐伯安表面未做任何威胁,但却占尽了家族优势,背景优势,是否也能理解为一定程度的胁迫?”
一番说辞瞬间将徐伯安说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周围那些早就串通一气的世家也开始附和。
在他们情绪高昂之时,徐伯安正面盯上欧阳清丰,清冷道:“一,我可曾犯法了?”
“二,我可曾扰乱治安了?”
“三,是我求着张家与我们联姻吗?”
“双方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我反倒是要问问你欧阳清丰,当日百姓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是你们指使田虎等人大闹张家,若论性质,怕是你们更严重吧!”
欧阳清丰眼神寒了寒:“徐伯安,你可有证据?莫要说人证,你们徐府掌管整座定远城,百姓可都怕你们呢!”
“这件事我没证据。那么神隐宗呢,令尊与神隐宗的联系该如何解释?”
徐伯安冷冷笑道:“朝廷一度禁止官员与江湖势力勾结,哪怕我们徐家下台,你们欧阳家别想取而代之!”
他这一惊天言顿时吓住了在场所有人。
欧阳清丰明显有些始料未及,下意识看向身后父亲。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是阴翳的脸色杀气十足,吓得欧阳清丰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徐震天和李博谦相视一眼,严肃的样子更是足见他们内心的震撼。
“徐伯安,你且细细说来!”
事到如今,既然杀招已出,徐伯安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缓道:“欧阳家主虽然名义上只有一妻一妾,可私下还有一相好,其父亲便是神隐宗六长老乔问峰!”
全场都凝固了下来,诸世家面面相觑,都有些坐不住了。
千百年来,朝廷一直禁止官员与江湖势力,尤其是十大宗门有关系。
当然,这并非绝对。
若是普通的师徒关系,比如某官曾经是神隐宗的弟子,这种是允许的。
但婚姻关系绝对严令禁止的!
倘若徐伯安所言属实,欧阳家此举无疑是玩火自焚,自断仕途。
李博谦面若冰霜地看向欧阳家众人。
“庆立老弟,解释一下吧,莫非你真的隐瞒了这层关系?如果是真的,你所递交的城主申请可就不能作数了。”
欧阳庆立呵呵一笑,起身平淡道:“徐世侄说的不错,我的确有个相好的,名唤乔茜,但并非乔长老的亲生闺女,乃是他多年前捡来的养女。”
“我早年间曾遇灾祸,是乔长老施以援手,故苟活至今,为报恩情,我正想将乔茜纳为三房,本想立下婚约后禀报域主大人,既然现在都捅开了,那便说清楚就好了。”
“李兄,老弟这只为报恩,且并非有血缘关系,原则上讲并未破坏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