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鼓声推上高潮,泣泪唱腔感染全场。
青年嘴角淫笑渐渐浮起。
然摸到的,却是一截冰凉。
咔咔!
手骨全然碎裂,手腕亦是被硬生生扭断,森森白骨隐约可见。
啊啊啊!
“暖~~~不~透~~~~~~”
“好!”
满堂掌声如雷,欢呼声仿若要将夜空掀翻。
鲜血在地板上氤氲开来之际,徐伯安已然牵着她手离开。
……
戏落客散,满院安静。
厢房。
铜镜上花容淡然。
饶是卸妆之时,风白露亦是举止轻柔,眼神温和,微翘尾指更是多了份娇气。
门口,那断了手的青年正瑟瑟抖地跪在地上。
腕口处鲜血直流,却丝毫不敢进行任何处理。
“娘……娘子……我错了,我不该见那女子长得清秀,便有非分之想。”
苦苦哀求声很是悔恨。
风白露放下玉簪,看着镜中妆容已去仍然秀气可人的样子,很是满意。
“你有何错呢?说到底我不是女儿身,这些日子的欢乐看得出来你未有尽兴过。”
“可能真需要其他真正的女子,才可解你心头之渴。”
风白露款款走到他面前,轻柔地抚摸着他的俊朗面容。
青年无比惊喜与庆幸,跪着往前挪了挪。
“您真的不怪罪我了?我以后一定改,专心对待您一人!”
“不怪你,谁让你是我的心上人呢?”
风白露拿起他的头颅,高高举起,透过灯光,将那顷刻间僵住的惊愕脸庞仔仔细细看了遍。
随后仿若珍宝般捂在心口。
嫁衣鲜红更甚。
“夫君走好,我会送他去与你作伴。”
……
福来客栈。
为了不在天机上留下端倪,一番云雨过后,纳兰菲便去其他女杂役同睡后院了。
徐伯安坐在桌前,刚刚喝了些水,神识范围中便出现了些许胭脂般沁香的气息。
香中却有着致命的敌意。
徐伯安目光微冷,当下跳窗而出。
无人寒森巷中。
徐伯安刚刚站定,便看到前方那笼在月色的身影。
依然是那如鲜血的红嫁衣,手中那圆滚滚的东西正不断有肉屑皮毛掉下。
风白露就好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般专注凝神。
“若非官人看戏不过瘾,偏让小女也体验丧夫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