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
苏幕:“又或者说,是那种老婆媳妇儿都不娶了,只想守着对方过一辈子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江序:“。。。”
他的心思难道就都这么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吗?
但他aka南雾第一大嘴硬永不服输:“放屁!我和6濯什么时候……”
“而且你要不要先看看这个?”
“?”
江序话还没说完,苏幕就悠哉悠哉地一边吃着吐司,一边把手机屏幕对向了他:“我去参加数学竞赛培训的朋友昨天下午拍的。”
照片里拍摄的主人公赫然就是6濯。
刚刚拿到培训成绩的少年,穿着干净挺括的白色衬衫,就那样随意地立在阶梯教室最前方的光影里。
阳光透过大面积的窗户大片大片落下,给少年锋利冷淡的眉眼镀上了温暖的金黄色的光晕,显出一种醒目的得体和从容。
教室前方的黑板上,他的名字稳定地写在第一位。
教室后方的座椅上,全是服气又钦羡的眼神。
6濯就站在那儿,再也看不出半分被生活泥潭所折磨的影子,只觉得他好像本就应该在阳光下受到瞩目。
江序视角里的6濯大都是安安静静地守在他旁边,照顾着他,甘心当着守护神的样子的。
以至于江序明白6濯的优秀,却总是忽略了了他的夺目。
因此在猝不及防地看见照片的那一刻,江序的心跳竟然重重漏了一拍。
不是那种因为青春期生理燥动而产生的悸动,而是一种纯粹的惊艳的心动,就好像才现他的6濯原来那么好,那么众人瞩目,那么光芒万丈。
少年的眉眼英俊又从容又意气风。
尽管只是一张高糊的简单偷拍,却也依然拍出了江序心中最好的少年模样。
江序有一瞬间的怔神。
紧接着苏幕又把屏幕往右一滑,新的照片已经出现。
照片上依旧是是穿着白衬衫的6濯,在低头整理着什么东西,唇角和眼底都带着浅淡宠溺的笑意,旁边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男生给他递来了一盒爱心形的巧克力。
是和江序一个类型的大眼睛的小梨涡的爱笑的漂亮型的可爱小男生。
所以浅淡宠溺的笑意,过近的社交距离,还要爱心形的巧克力……
“6濯就是个畜生乌龟王八蛋!!!”
那一刻的江序根本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只知道自己在看见这张照片的这一刻,胸腔酸胀难受都快要爆炸了,脑袋也被一瞬间的愤怒伤心和难过冲击得彻底失去了理智。
“我就一个月没有在他旁边,他就收别的男生的巧克力,还对别的男生笑得这么宠溺!而且培训昨天就结束了,今天还不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乌龟王八蛋!!!”
江序在那一刻也根本不管自己说出来的话到底讲不讲道理,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气得快要原地螺旋升天了。
“我要回国!现在就回国!谁也不要拦我!”
江序说完就气冲冲地跑回房间,拿出行李箱,一边一股脑地把东西全往箱子里面塞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回去干嘛,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回去,哪怕就是回去狠狠揍一顿6濯那个不要脸的臭狐狸精也行!
江序想着,拿出手机就飞快订起机票。
结果刚刚订完,6濯的消息没来,江自林的电话倒是来了:“喂,江序,你突然订回国的机票干嘛?”
江序这才想起自己绑定的是江自林的副卡,自己有什么消费江自林都一清二楚。
他立马慌忙地想要编个理由。
但还没等他把理由编出口,江自林就又说道:“哦,对了,你知道6濯爸爸回来了的事吗?”
江序:“???”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6濯的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了?
不是说好了会一辈子都不打扰6濯吗?!
小时候的事情,江序并不是完全记得,但是那天在医院里,那个窝囊又自私的男人是怎么想要把6濯以五万块钱卖掉的场景,江序确实一清二楚。
甚至可以说在江序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一定的童年阴影。
想到这里,刚才所有的吃醋嫉妒瞬时荡然无存,只剩下对6濯满满的担忧和着急:“他回来干嘛?!不是说好了再也不会打扰6濯嘛!”
江自林倒是答得不紧不慢:“我们当年说的是不还钱就不准回来打扰,人家现在把钱都还清了,回来也不算违背承诺。”
江序:“?!”
钱居然还清了?!
江自林像是感知到他的震惊和疑惑:“听说他前几年跟着别人去香港打工,苦了几年后,小挣了一笔,一个人在异地他乡漂泊久了又开始觉得对不起家里的老人孩子,今年听说6濯成绩挺好,就回来把钱还清了,说想带6濯去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