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清放下杯子,说道,&1dquo;冬青,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吧,有十多年了,从十多岁到二十多岁,你说我落魄了却总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企图跟你们平起平坐,这个我承认,我确实爱面子,就算穷,我也想跟你,至少能站到一块,不要差那么远,但没想到在你的心里你竟然已经这么厌恶我了,另外,关亮他过去喜欢我,我并不知道,但在叶小小跟你的嘴里,却说我假装不知道,认为我虚伪,我也不知道你怀着什么心情跟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读书时我那么花痴,成绩又不好,却还能得到关亮的喜欢,所以你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对吗?”
廖冬青手中的文件飘落在地,眼神灰暗地看着白若清。
白若清继续说道,&1dquo;想必你看了文件也明白了,叶小小从过去就很关注你,关注你喜欢关亮,关注你身边还有我这个好朋友,后一找到关亮的消息,又迫不及待地跟你说,但与此同时,她也跟关亮做了交易,告诉关亮我的存在,我搬了家,关亮知道我的QQ号,知道我搬的家在哪里,那不是关亮从你聊天记录里找到的,那都是叶小小透露给他的。”
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1dquo;叶小小两面倒,从中挑拨我跟你之间的感情,你为了关亮,害怕关亮继续喜欢我,找到我,就想着跟我断绝关系,甚至是伤害我,把你过去对我堆积的不满全都吐出来,冬青,我真觉得自己很傻,但我觉得你更可怜。”
廖冬青没说话,眼眸定在地上的文件上,后转身就离开仓库,她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抹黑色消失在视线里。
她眨了眨眼睛。
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跟廖冬青十多年的感情,叶小小一次有心的挑拨,就彻底支离破碎。
红色的广田急地停在辉达信息流通有限公司门口,廖冬青扯着包包走进公司,一踏出电梯,便喊道,&1dquo;叶小小,你给我出来!”
正在敲电脑的其他人被这么一喊,均从电脑前抬起头,一看到是公司前段时间进的同事,纷纷朝她嘘了一声。
廖冬青没理那人,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不顾身后的同事的喊叫,用力地推开办公室。
办公桌后,抬头的人是齐禹,不是叶小小。
廖冬青满腔的怒火积压在胸口,她凌厉地问道,&1dquo;叶小小呢?”
刚坐下没多久的齐禹拍拍裤子,也猜到廖冬青怎么会来了,他眯起眼道,&1dquo;不用找了,小小出国了,今天若清约你见面了?”
齐禹提到白若清,廖冬青的神色暗了几分,后哼道,&1dquo;齐禹,你跟叶小小这种女人睡在一起不觉得隔阂吗?那样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你怎么就敢跟她在一起呢?”
齐禹一愣,墨黑的眼眸满是疑惑。
&1dquo;什么睡在一起?跟她在一起?小小是我妹妹啊。”
廖冬青听罢,愣了好一会,半响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突地吃吃地笑起来,后越笑越大声,笑声满是讽刺。
齐禹不耐地敛起眉头,想着要不要喊人将她赶出去。
廖冬青笑够了,猛地问道,&1dquo;齐禹,你们家怎么养人的?怎么能把叶小小养得那么有心机那么恶心呢?你妈妈该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白若清这个傻逼,一直都没忘记你,我觉得她特么傻,傻得要死。”
齐禹的脸色顿时黑如破布,他眯起眼,冷冷地说道,&1dquo;廖冬青,这件事情你才最该反思,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呢,你要是有这个闲心,去找若清好好讲清楚,要么就断绝关系,别往来算了!”
廖冬青被这么一呛,呵了一声,倒是没再说,就是脸色难看得可怖,而那叶小小,如果在现场,她一定把叶小小撕成碎片。
十二月十五日一早,白若清顶着一双熊猫眼,坐在床沿,看着母亲熟睡的脸庞,她伸出手摸了摸母亲的脸,&1dquo;妈,我去接他回来,你看到他,病会不会就好起来?”
母亲仍在熟睡,没有回答她。
她又笑着俯身亲吻了母亲的脸说道,&1dquo;没关系,妈,你想要什么结果,我就给你什么结果。”
说完她毅然站了起来,换了衣服,出门,顺便交代阿昌照顾母亲,接着便下楼。
齐禹倚在车门,墨黑的眼眸看着她。
她笑着把早餐扔给他,&1dquo;喏,我做的糯米鸡。”齐禹接过来,闻了一下,眉头舒展道,&1dquo;香。”
上了车,齐禹拿着早餐,又问她吃了没有,她应道吃了,后齐禹不说话,只看着她。
她摸摸脸,问道,&1dquo;怎么了?”
齐禹眯着眼道,&1dquo;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她啊了一声道,&1dquo;不是吧,我上了妆啊,这都看得出来?”
齐禹转身从身后抽了条毛毯,盖到她身上说道,&1dquo;你睡,到了我喊你,别有压力,任何事情都可以解决的。”
她捏着毛毯的一角,扬起笑脸,说道,&1dquo;谢谢。”
齐禹嗯了一声,倾过身子,压在她身上,她吓得往后缩着,下一秒她的身子被猛地放平,齐禹回到驾驶位上。
她暗自松口气,拉起毛毯侧过脸。
殊不知,这头,齐禹启动车子,墨黑的眼眸却在她脸上转了好几圈,后渐渐浮出一丝柔情。
齐禹也不知花了多少钱梳理,才能让父亲提前五年出来,这次不必到那郊区去了,只在海印市的司法局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