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酒吧二楼。
先前那两个身穿黑衣坐在一楼吧台的男人,此刻换到了特殊包厢内,他们靠坐在单向玻璃前观察着楼下挤挤挨挨的人群,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吧赠送的酒随口闲谈着。
“冈尼斯,你说朗姆老大是怎么断定那个女人一定会来这个酒吧的呢?”
“听说好像是因为在组织行动那天她的逃跑路线不对劲吧?朗姆老大认为当时那个女人是刻意绕进这个酒吧的,可能是来拿什么东西或者这里有什么重要信息线索。但当时B组的人追得太紧了,她没能在这里久留,直接穿过一楼大厅从后门逃跑了。”
“哦~所以朗姆老大就靠这点信息推断那个女人一定会再回来?”挑起话题的矮个子男人闲不住地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把小刀,轮流往空中抛接着玩耍,“但回不回来这说到底只是概率问题吧?再说当时也很可能只是个巧合呢!”
“谁说不是呢?前两天不还是其他代号组成员守在这边吗?按朗姆老大的要求,他们跟这里的老板‘协商’好了,特地请清道夫来这里进行了一次大扫除,结果什么可疑的物品都没找到。
“昨天波尔多把这里的代号成员都喊走了,据说是制定了什么新的围剿计划。你看朗姆老大对此一点儿异议都没有,估计也是对这边的线索不再抱什么希望。咱们说不定今天也能撤了。”
“那有点可惜啊!难得公款吃喝的机会。”矮个男人抛接的小刀已经增加到五把,并且还扔出了花式来。
他的同伴,那个姓冈尼斯的男人,敬畏地跟他拉开点距离:“嘿!离我远点儿!千万别落下来扎到我啊!”
矮个男人哈哈大笑着把小刀扔得更高了。
冈尼斯换了个离同伴最远的沙发重新坐下,面向单向玻璃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盘算就眼下这个情况还需要忍这个上面随机派来的搭档几天。
这次的任务看来是很难有什么立功的表现了,拿组织代号的事还得再等下次机会,冈尼斯心里这样想着。视线扫过楼下某处似乎因为女人的关系发生了点小争执的地方。
“喂!约翰!别玩了,过来看看那边那个女人是不是我们的目标?!”
“让我瞧瞧~”矮个约翰一个接一个收拢了所有的小刀,整个人像只青蛙一样趴到单向玻璃上使劲儿往下瞧,“啊哈!好像是呢!”
眼看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冈尼斯积极地一拍桌子跳起来:“快走!别让人给跑了!”
079
蕾切尔·浅香,一个父母都是立本人但其本人却出生并成长在米国的好姑娘。
她的父亲曾任阿曼达·休斯女士的保镖,在一次任务中为保护休斯女士不幸去世。而当她的母亲也病逝之后,阿曼达·休斯就做主收养了这个失去父母的可怜孩子并一直对她视若己出。长大后的蕾切尔自己请求继任父亲的职位,主动请缨成为了休斯女士的贴身保镖。
然而就在十天前,她痛失了在这个世界上所剩的最后一个亲人。
就连刚认识几天颇有好感的男性也为保护自己而惨遭毒手。
她为什么那么笨!阿曼达都察觉出不对劲了,甚至以“很重要的棋子落在羽田选手的房间”这种站不住脚的理由支开她,她也只是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却没有深入细究!傻傻地就那么离开了!只独留阿曼达一个人去面对那个恐怖的组织!
还是羽田浩司那个男人帮她分析,再根据她近段时间来跟在阿曼达身边听到的消息,从而推断得出了正确结论——
阿曼达这段时间似乎一直受到某个未知组织的骚扰,而她本人并不打算向对方妥协,这让阿曼达不得不向FBI寻求帮助。
FBI自然同意帮忙,条件是需要阿曼达帮FBI约见一个公司的老板。
其实这件事本身对阿曼达而言只是件随手可为的小事。毕竟以休斯集团在米国的能量,她想约见谁,哪怕对方是总统都不算是什么很难的事。
这显然是FBI想借机卖阿曼达一个人情。
——事情的发展本来应该就是这样的:轻松、愉快,顺便还能趁此机会邀请偶像赴米玩耍。
为保此次见面安全,同时也为了不给据说很害羞社恐的被邀请对象带去过多的压力。除了蕾切尔本身外,酒店内阿曼达所有的保镖都作了便衣伪装,而在酒店之外据说FBI也有部署。
——没想到就这样依然全军覆没了!Fuck!FBI都是吃屎的!!!
案发当时。
蕾切尔受阿曼达请求,前往羽田浩司的客房内寻找刚刚下午茶一同下国际象棋时遗落的棋子。
将倾慕的人迎进屋后本来很开心忐忑的羽田浩司,在听到对方前来询问的事由时却露出迟疑的神色:“这不太可能吧。那个装棋子的盒子里,每个棋子都有专用的凹陷形状,要是忘记放进去一个棋子,马上就会发现的。”
“那她为什么要撒这样容易被拆穿的慌呢?”蕾切尔奇怪地问。
在羽田浩司的耐心引导下,蕾切尔依稀记起曾有次不小心听到了阿曼达的电话内容,她曾称电话那头的人为“朗姆酒”。于是蕾切尔就推测那个朗姆酒就是最近一直在骚扰阿曼达的组织头目。
而羽田浩司则提出了不同角度的推测观点:“一般来说一个连团体名字都不轻易对外界公布透露的组织,显然是以‘隐蔽’为行动准则的。这样一个组织的成员,应该不会随便告知被威胁对象自己的名字或者代号吧?很有可能休斯女士本身就认识或者知道对方。而你一直以来都陪伴在休斯女士左右,说不定你也曾见过对方,只是你没有意识到。”
蕾切尔被羽田浩司说得冷汗直冒,与此同时怎么也联系不上自己其他同事:“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我得快点回去救她!”
“不行!”羽田浩司一把拦住冲动的蕾切尔,“她不让你保护,而是让你先逃走,一定察觉到了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而且——”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门内的争执。
羽田浩司让蕾切尔先藏好,自己则去门口应付上门的人——一群黑衣墨镜的壮硕男子簇拥着一个看上去格外不好惹的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