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唐太斯先生。”雅各布说着收好草图。
爱德蒙去到伊林的房里,敲门却没人答应,于是去问玛丽:“玛丽,伊林不在房间,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她不在吗?她没有和我说。”玛丽想起什么,“对了,上午有人给她送来一封信!”
“信?”爱德蒙更觉得奇怪了,他们用的是化名,怎么会有人送信给她?强烈的不安浮上来,“玛丽,你有伊林房间的钥匙吧?”
“稍等,先生。”玛丽急忙找到钥匙,她看到爱德蒙的不安,才发觉自己是多粗心,伊林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
他们打开了伊林的房间,信还放在桌子上。是用一个精致的大信封装着的,爱德蒙拿起信封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它,现在已经不是注重礼节的时候了!信封里装的不是想象中的信,而是一副小画,一名女子在葡萄园中轻快地奔走。
玛丽也看了一眼画,很普通的画,而且还画得不错,但为什么唐太斯先生的脸色发青像要杀人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伊林站在门口,生气地问,她已经看到了爱德蒙与玛丽在看她的信,她是最不喜欢别人窥探她的隐私的。
“对不起,我以为你出了危险才看的。”爱德蒙说。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没礼貌,不管初衷是什么,他的确侵犯了伊林的隐私。但一股无明业火已经在胸口升起,烧得他难受,画上的人影和页角上肖恩·伍德的签名不断在他脑中晃动。
作者有话要说:小歌感冒了……眼睛疼流鼻涕……555……在大脑缺氧的情况下写完了……好吧,伯爵要吃醋了
30私人空间
“玛丽,你先回房吧。”伊林说。玛丽正可怜兮兮地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爱德蒙,显然是怕他们起冲突。
“伊林,是我打开的房门,你不要生气……”玛丽急忙说。
“玛丽,我知道了。”伊林尽量把声音放柔安慰她道。
“好吧,伊林……”玛丽从她身边低着头走了出去关上门。
伊林慢慢走近爱德蒙,他仍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伊林从他手里轻轻抽走那张画,放回到信封里,缓缓道:“爱德蒙,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可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是我的家长。我们彼此都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是吗?”
爱德蒙的心抽动了一下,他看得出伊林的生气。他们先是一起坐牢,重逢之后就一起挖宝,目前还在假扮夫妻,一直都是亲密无间地互相扶持,以至于让他忘记了他们都是独立的存在。她突然的话让他幡然醒悟,她并不附属于他。但爱德蒙仍不愿意看到伊林有任何危险,即使她要生他的气也要问:“伊林,你是去见那个伍德了吗?”
“我没有去见他,即使去见他也不需要向你汇报,对吗?”伊林蹙眉,爱德蒙的话让她产生了抗拒感。
“是的,可是你突然收到一封信,又没告诉任何人去哪里就消失不见了,我太担心了!”爱德蒙有些激动。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我出去的时候想告诉你,可是你已经不在房间了。你看,你单独出去不是也没和我打招呼么!”伊林的确去敲了他的房门,可爱德蒙已经离开了。
爱德蒙有些气馁,伊林说的有道理,但他依然不放弃自己的观点,“可你毕竟是女孩,总是更容易遇到危险。”
“爱德蒙,我们从在伊夫堡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无话不谈了,我一直以为你了解我。但我开始怀疑了,难道你到现在仍认为我是一个做事没有分寸的小女孩吗?”
“不,你机智、勇敢,但我只是怕……”爱德蒙欲言又止。
“怕什么?”伊林还没见过爱德蒙这么犹豫不决,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激动?
“怕你被人骗……”爱德蒙说这句话时不敢看她的眼睛。
“被人骗?”伊林的目光落到信封上,又疑惑地看向爱德蒙,气得笑道:“难道你是怕我被伍德欺骗?”
“他看起来不是个很可靠的人,竟然查到了我们的住处,还送信给你,难道不正说明他有某种居心吗?”爱德蒙知道这样说很无礼,但他和伊林之间从来都是有话直说。
伊林觉得他担心的理由太主观,原来这么激动的原因是针对伍德,但出于他是关心她的目的,她还是耐心地解释了:“既然你这么纠结这件事,我就讲一下经过。上午,他的仆人来送信给我,同时询问我有没有购买山庄的意向,伍德先生的意思是怕夺人所爱,如果我打算买的话,他就不准备买了,就是这样。另外,你根本没去了解伍德先生就做出那样的结论未免太草率了,我自己有分辨好人坏人的能力。你说他有某种居心,是指他会诱惑我吗?别忘了,我在他面前还是威玛夫人的身份。”
爱德蒙觉得自己要无法呼吸了,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不起,我不该指责伍德先生,也不该无礼你干涉你,伊林,原谅我好吗?”
“爱德蒙,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只是你突然不再理解我让我有些难过。”伊林勉强地笑了笑。
爱德蒙无声地叹了口气。
沉默了一会儿,伊林说:“今天我去了报社,查了我入狱前后马赛的新闻。”
“发现了什么吗?”爱德蒙问。
伊林让爱德蒙坐下,给他讲了自己的发现。她没有看到关于她的新闻,但查到了审讯她的检察官名字叫贝特朗。她询问了报社的人关于他的信息,没想到这位检察官就在前不久被人谋杀了,更巧合的是他就是伊林想买的那座葡萄园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