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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不适合参与这个治疗方案，意气用事，不自控，还容易没脑子。

  自责情绪完全盖住了她的感官，所以她隔了一秒钟才现，自己的手抽不回来了。

  齐程还是背对着她的姿势，却把她的手捏的死紧，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还是幻觉，他手微微抖。

  &1dquo;齐程？”迟稚涵迟疑的又用了点力，还是抽不回来。

  &1dquo;&he11ip;&he11ip;你不会痛么？”她都已经能感觉到他手心渐渐出现的汗意，他不但在痛，他还在流冷汗，可就是固执的拽着她的手。

  &1dquo;其实你不签合同，这些事我还是能做完。”齐程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可是手心里的汗却越来越多，多到迟稚涵心开始揪痛。

  &1dquo;我死了，一样可以把这些钱当成遗产转赠给你。”齐程终于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仍然拽着她的手。

  他额头也有汗，因为忍痛，牙关咬的很紧。

  &1dquo;然后我可以捐出去。”迟稚涵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错乱了，在这种时候居然也突然有了火气。

  什么叫做他死了？

  什么叫做遗产？！

  齐程抿嘴。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1dquo;不痛么？”迟稚涵最终还是被齐程额头上的汗弄得败下阵来，&1dquo;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这人，拽紧了就不爱松手，上次生病躺在地上的时候是这样，现在生气了也是这样。

  可是这次更难搞，他神智清醒，更加倔得像一头牛。

  &1dquo;除了钱，我没有东西可以给你。”齐程固执的，忽略掉迟稚涵努力想要松开他的手。

  痛不痛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幻觉和现实他在不太清醒的时候，也很难分的清楚。

  但是他就是无比的排斥，她要松开他手的样子。

  所以下意识的，握得更紧。

  她甚至说，她要回到对面去睡，而他想了一下，居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怒气涌上来的原因，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唯一的理智，都因为迟稚涵拉着他的手又打算抽回去的时候，轰然倒塌。

  他就只能这样站着，没想到解决的方法，也突然不想解决。

  直到迟稚涵叹了口气，用那只自由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用牙齿咬开包装，抽出一张。

  &1dquo;反正都已经痛了。”她说的挺无奈，然后踮起脚，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擦的时候还小心的观察他的表情，&1dquo;会不会又头晕看不到？”

  下意识的摇头。

  然后看到迟稚涵更加放心的靠近了一点，眉心微微皱着，被他拽着的那只手彻底软了下来，放任他用力的握着。

  &1dquo;为什么生气？”迟稚涵已经完全没了脾气，心被他弄得七上八下的，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握着手，紧得像想要用5o2胶水粘起来一样。

  他呼吸有点急，额头上的汗擦了又流，表情倔强，眼神却很无助。

  就像是了脾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小孩。

  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笨拙的拿出纸巾，看着她无奈的苦笑的踮着脚尖举着手帮他擦汗。

  眼底的情绪，她不想看更不想懂。

  &1dquo;我以后再也不私下找赵医生了，我的生活也没有我刚才说的那么惨。”迟稚涵求和的时候，微微的皱着眉，&1dquo;这几年的工资加上微博，那些钱，过几年也就能还清了，我不想签合同，只是不想你觉得自己了无牵挂了。”

  &1dquo;加入你的治疗方案，跟我的工作没有关系，住在这里交通不便，难免会影响我的正职工作。”迟稚涵帮他擦汗的时候，下意识的用纸巾摁住齐程皱起来的眉心，&1dquo;我想要你回报，但是不是这种方式。”

  &1dquo;齐程，我不想你最后走到那条路。”最后这句话，迟稚涵说出后几乎屏住呼吸。

  赵医生说过，这是齐程的敏感点。

  齐鹏和齐程谈自杀这件事之后，齐程在齐鹏走后就病了。

  他也试图几次和齐程讨论这件事，但是最终总是以他出现自闭症状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