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尽量多恢复一些体力,吃的喝的安排上,整个七、八分饱,几包泡面没水可以干嚼。
二:重新换好一身衣物,再次将一件新的蓝色短袖缠在左臂,他没有选择便装,而是依旧选择的工装。
休闲装虽然舒服,但几乎没有防护能力,如果刚刚和黑鸟斗,身上穿得是休闲装,估计现在左手已经废了。
工装是粗糙了点,可防护能力比起便装要强上太多。
三:拿上屋里唯一的攻击性武器“菜刀”,遇到其他野兽,多少也能有点反击能力。
并不是不想用别的,实在没有其他能用的,有“家伙事”能拿,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大空塑料瓶子绑一起,将剩下的一点净水装进去,也许能救命。
四:简单地活动活动身四肢,希望在天亮之后,虚弱的身体可以恢复一些,最少能恢复到不太影响行动的状态。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夜空坐床上靠墙半眯缝着眼,养精蓄锐。
太阳渐渐升起,再次将晨光洒向大地,天空由昏暗转为明亮。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为自己打气鼓励,眼中不再有之前的迷茫,只剩下绝然坚定的目光。
“出!”
门缓缓打开,夜空左手在前为盾,右手放在身侧握刀准备挥砍,腰间挂着瓶子走了出去。即将离开这个,前几天还很熟悉,但现在却陌生无比的屋子,去寻求他人的帮助。
关上门,对出租屋做着最后的告别,也正是这个举动,让他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只见,门的下半部分出现数道尖锐的划痕。有什么东西,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来抓过门。
那,刚刚唤醒他的声音,现在想来,决不是幻听。
“这他喵的,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什么‘好事’都能让我赶上!”
心中虽愤愤不平,但双眼,还是仔细小心地观察四周的环境。
现在还能再退回到屋子里,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已经让自己浑身乏力。
回到屋子后,恐怕今晚都再难熬得过去;就算熬过了今晚,那明天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状态只会更糟。
“不管这附近有什么,都得硬着头皮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它!”
夜空不断地为自己打气,可实际上他心里怕得要死,只是他此刻无比地清楚自己不能退,一但躲回了屋子,就再无法积攒够出门的勇气。
“不能怂,怂,人就没了。”
在提前知道,附近有未知的危险后,下山选择的山路,尽可能避开草丛、灌木等一些能遮挡视线的植物、巨石,减少被未知危险伏击的可能性。
这样是会绕不少弯路,却也好过被伏击身死的下场。
下山途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是有一种被人吊在身后的感觉,几次回头,均没有什么异常地现。
走两步,冷不丁再次猛地回头,仍然一无所获。
在他分心没留神地上的路况之下,一个踉跄,脚被凸起的老树根绊个正着,一头栽下了山。
“嗯”地一声闷哼,身子摔在了地上。
所幸,下方有一个半米左右高度的天然石台阶,将他接住;若是这么一路滚下去,不用明天,当场直接就得升天。
吓得夜空脸色苍白,倒抽一口凉气,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充分体会到,什么叫“后知后觉的恐惧。”
“老天爷真是给面子,日后有机会,找个道观给您老上柱香,谢谢啦!”
他趴在地面抱起双拳对天上做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辑,惊魂未定地爬起身来,习惯性地回头望了一眼,死人般苍白的脸上,顿时更加难看了:
“……爷,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只见,目光所及之处,有一只瘦得只剩皮包骨、皮毛灰暗脏乱不堪的狼,于灌木丛后探出半截身子。
这一刻,狼与夜空的视线相互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