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刚夜空勇猛的挥,过于惊艳,引的这几只羊头人对他格外的关注。
还没到人家背后合适的位置,人家反手一斧子就过来了,无奈只能举盾格挡,眼见着攻防战,又要变成四平八稳的回合制,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悄悄壮大。
让他拿命赌,莱卡司干掉羊头人法师,就能活命;被羊头人法师干掉,就要一同下地府报到。
这种不能掌握自己生死的感觉,太过憋屈,也决不是理想的结果。
他频频用盾冲撞羊头人,非常主动地寻找更多的攻击机会,身前的羊头人在他的努力下,渐渐不支起来。
“好,再加把劲,就能搞定一个!”
“小心,快躲开!”莱卡司的呼喊声传了过来。
至于莱卡司对谁喊的,夜空不知道,但出于对危险的感知和对莱卡司的信任。他不避不闪,任由锋利的斧子劈开身上的皮甲,在背上开了一道血槽,抱起眼前的羊头人,向前面的仓库窗户撞过去,离开了刚刚的位置。
几根木条固定而成的窗户,哪里能承受得了接近三百斤的撞击。他与那只羊头人,“哐”的一下,摔倒在屋内,被摔得有些七荤八素。
“啊……!”又是一声凄厉地惨叫,不用看也知道,已方又少了一名生力军。
“不、不对!外面两人状态都不好,少了一个人,局面再次变成了二打一,很快就会再次减员!”挣扎着在那羊头人之前爬起来,故计重施地骑上去一顿猛戳,结果了它。
“必须想办法弄死那个法师,不然很快会又有人再被烧死,胜算会更低。”想到这,他似乎有了什么灵感。“烧?对呀,放火我也行啊!”
在这仓库里一顿翻找,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要找的东西,火把的燃料“火油”。
“好好好,烧死你个王八蛋!”与夜空膝盖一样高的一个大坛子,被他抱了起来,脚步沉重地缓缓挪到门口。
“这,太重了!”
除非羊头人法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然他心中的计划,根本没有实现的希望。
“这活我干不了!莱卡司可以,得把他换下来,创造机会!”刚刚还无比庆幸,可以不用面对羊头人法师的他;现在,却不得不主动地去拉羊头人法师的仇恨,真是造化弄人。
他没有去帮被“双打”的维卡,而是跑到莱卡司近前,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莱卡司神情疲惫地回答:“这魔物对我仇恨很深,你要让它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不容易啊!”
“这不是问题。看我信号,我吸引住它的注意后,按计划行事。”夜空说完,从一旁向羊头人法师后方绕了过去。
在莱卡司惊异的目光中,他丢了剑,右手反而捡起了一根火把。
羊头人法师,没有理会这个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就他那把小破剑,想要杀自己,除非站在这一动不动,让他砍上半个钟。
夜空见羊头人法师对他如此轻视,心中暗喜,慢慢摸到了它身后合适的距离,不再犹豫,一个大步上前左腿在前、右腿在后,半蹲下右手力,将手中的火把用尽全身的力量,对着它屁股捅了过去,而后迅拉开距离。
话说,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如同神来之笔,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很显然,事实无疑证明了,世界通用的嘲讽犀利招式,在这里也非常好使,是弱者作死拉取仇恨的不二选择。
“咩!”羊头人法师出歇斯底里的嚎叫,淡绿的双眼,此时已经猩红一片,刚一个凝聚完成的火球,舍弃了莱卡司,转身直直向这该死的人类砸了过去。
这仇恨值已经被拉到了顶点,稳稳的!
见状火球飞来,他身子往后一倒,铁板桥的功夫他不会,但脑袋后面摔一个包和丢掉小命之间,孰轻孰重,还是分得很清楚。
火球擦着头皮而过,自己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火球,见莱卡司还站在那愣,不由气得破口大骂:“莱卡司!你他喵的,等着过年呢?!”
莱卡司这才从叫骂声中,回过神来,转身飞奔去仓库,拿夜空说的东西。
路过那个以一敌二的级小哥身旁,还不忘帮上一斧子,将一个羊头人砸飞出去。
若是不看维卡还顶得住,而夜空那边情况又太过危险,仿佛在火坑里跳舞,随时可能挂掉,他灭了这两个羊头人,不用费多久的功夫。
说时迟,那时快。
仅仅莱卡司去拿油料,这近十来秒的时间,夜空便觉得度日如年。
羊头人法师的火球魔法,是有魔法冷却间隔的。沃德祖上出过法师,曾简单地说过,他是知道的。那段训练结束后的晚上,在沃德和米迪亚的帮助下,恶补了很多能消化的常识。
“火球的魔法使用间隙,大约在十二秒左右。最理想的情况下,莱卡司拿油料回来的度,与跑去仓库无负重的度一样,大约十秒。也就是说在这期间,我必然需要独自面临一次火球的攻击。”
“但,莱卡司就算再怎么强壮,战斗到现在也非常疲劳,不可能抱着那个油罐子,度不受丝毫影响!”他在和羊头人法师周旋的时候,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眼前。
自己还要应付两次火球的攻击。
“呵呵!今天不会真的交待在这吧?!”羊头人法师念起了咒语,火红的光点开始在它胸前凝聚既而成为火球,夜空脸色难看,自言自语地说。
火球的度看起来并不快,但身体的运动神经,跟不上眼睛的反射度。
通俗地讲,就是脑子懂了,眼睛会了,身体问:“你们刚刚说的什么?!”
虽然可以后退拉开距离,但是他退一步,羊头人法师进一步,距离不仅没有拉开,反而离仓库更远了,这决不是他希望的。
“刚刚一起砍羊头人法师,被烧死的同伴也是剑盾装备,可是火球击中他的时候,好像顿了一下才爆开,为什么?”夜空眉头紧皱,努力回想。
“似乎是,先击中他的盾,然后盾上的火焰才爆裂开的,再烧到他身上的。有了!横竖都是死,试一下!”
想到了可能的原因,有了活命的希望,这会心里有了底,反而没有刚刚那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