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是由魔力构建的召唤生物,并没有真实的情感,哪怕它的外表再逼真,也是一样,这是长久以来无数魔法师的共识。
于是,召唤生物被当作可消耗品,只要有需要就可以放弃,代价仅仅只是再次消耗一些魔力、材料,以及无关紧要的魔法冷却罢了。
事实就是如此,夜空没有改变这个规则的意思,也同样打算这样干。
他想要的,只是回家,回到神州那个属于自己的、熟悉的地方,为了这个目标,就需要他竭尽全力地去用一切能用的东西来实现。
现如今,自己能做的,仅仅只有不那么轻易地丢弃大灰。
坐在能遮风挡雨的休息站内,他不由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地说道:“我,真的能回去吗?”
属于魔法“复苏”的淡绿色光芒,再次从体表亮起,没有任何人需要治疗,他只是空放了一个魔法。
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是否还在原来的世界上。刚开始,非常肯定能找到国家大使馆的信心,自从拥有魔法后——他动摇了!
双手轻轻拍了拍脸颊,振作精神。
“这不是还没到yd吗!会有变化的,一切等到了yd,自然就清楚了!”给自己找了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勉强安慰着自己进入睡梦中。
太阳照常升起,树林子里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咬住它的腿,对!就这样。”夜空边指挥大灰行动,边用魔法飞弹打伤害。把羊头人当磨刀石,来磨合与大灰的配合攻击。
前方不远处,就是此行的终点“萨提尔营地”。
吃剩下的野兽骨头,在地上被随意地丢弃,未被分解的肉沫残渣与时不时还能看到各种形态的排泄物,出一阵阵尚有余温的腐臭气味。
“啊!纯粹的大自然气息,真是上头!”
远远地看到营地里,有四只羊头人游荡,情况有些棘手。
他一个人抗两只,魔甲应该可以顶得住,大灰身体敏捷对付一只问题不大,但剩下的那一只怎么办。
“要硬上吗?或者想办法试试能不能分而击之!”夜空还在犹豫之际,大灰先一步就莽了过去。
“我擦,这傻狗!”他不由地郁闷抱怨一句,只得跟了上去。
大灰以一打四,它倒是也想,奈何没那个实力,刚加入战团,它的防护很快被打掉五分之一。
“拉着它们绕圈,别死抗着!”
对于夜空的命令,大灰如实照办,但被它拉走的,只有那只最先与它互相伤害的羊头人,其他的全往自己这来了。
“???”他想说,“你们不讲武德,有本事一个个来,单挑!”但没有那个机会,三只全围了上来,他连忙举起法杖用魔法弹还击,能打一下少一下。
森林中滑稽的一幕出现,三只面目丑陋狰狞的羊头人,凶神恶煞地挥舞着手中致命的武器,向夜空起猛烈的攻击;夜空则是用他的法杖,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使出魔法弹回击,丝毫没有因为受到攻击而产生慌乱,仿佛挨打的人不是他。
双方你一下、我一下场面和谐极了。
然而,魔甲的生命下降的度,却让人心里和谐不起来。他紧皱眉头,对着自己施展了一个复苏,把魔甲的生命拉了起来,开始移动脚步。
复苏的魔法冷却有5分钟,刚刚才1分钟左右,魔甲的血量就下了接近一半。站在那不动和它们三个硬刚,结果显而易见。
好歹他是个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想出一个很简单的计策:“减少被攻击的频率”。
移动起来,让同时可以攻击他的三只怪,尽可能地变成一只,不站桩对a就行。
他抽空看了大灰一眼,大灰这缺心眼的“傻狗”,不、应该是“傻狼”,还在和那一只羊头人玩的高兴,一时半会是指望不上它来帮忙。
在羊头人营地里,夜空和这三只羊头人打起了游击战,向后跑已经试过,但没用,人家还是并排追过来;以多挨了几刀的代价,换取了正确闪避的打开方式;从侧面绕着躲,这样仅仅只需要面对一只,其他两只想要攻击他,必需得重新找到攻击位置。
当以这种移动攻击的方式,磨死一只的时候,他自己的生命也只剩下百分之三十。
他不再继续边跑边打,而是围着场地绕圈子,不与剩下的两只羊头人接触,苟了起来。等待“复苏”魔法恢复完成,给魔甲补上血,再回头继续干,深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的道理。
同样的方法又磨死了一只,夜空这才停下脚步,与剩下的一只半死不活的羊头人,展开“决斗”。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卡迈拉村东树林里。大英雄夜空与邪恶的羊头人,在阴暗恐怖的萨提尔营地里,与邪恶的魔王展开了一场终极对决。”
“战斗激烈异常,双方打得天崩地裂、星河破碎、日月无光,最后大英雄‘夜空’用自己强大的魔法,光明正大地获得了胜利。拯救卡迈拉村于水火之中,为村民解决了过冬取暖的问题。”
“嗯。这个文案相当优秀,回去就这样跟小伊芙讲。”夜空干掉所有的羊头人,开始给自己编起故事来,好找机会吹吹牛。
“大灰,我们回村吧!”唤回一旁的大灰,认准村子的方向准备回去。
大灰在一个草堆里,扒拉着什么东西,不一会,用自己的嘴拖着一个长方形满是尘土的小木箱。
夜空来到近前:“这是什么?还上锁了!”转身捡起地上羊头人掉落的锤子,三两下将锁砸开。
箱子里竟然有三瓶生命之水,蓝色药剂如果自己所猜不错,便是沃德口中可以恢复魔力的魔法药剂,有五瓶,剩下的一些土黄小金属硬币之类的东西,足足有近百枚之多。
拿起一个硬币,在眼前仔细瞧了瞧,这东西坑坑洼洼、又丑又脏、形状也不规则,分量还不轻,夜空不认识,嫌麻烦并没有带走,只带走了几瓶药剂。
……
卡迈拉村外,南方某个洞穴之内,响起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一个跛着脚的男人,神情萎靡地向另一个年轻男子问道:“劳米罗,从村子起火到现在已经两天过去了,村子还没有派人来救援,我们是不是被村子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