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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越是看何北立在乎这个表,越是觉得值钱,干脆作势就要明抢,何北立身体紧绷,做了一个警惕的样子,神情专注的看着他们。
他就不该来这里喝酒。
何北立心里暗暗懊悔,但是看着这三个人却也没什么惧怕的神色,他虽然还有些醉意,但是身手还是利落的。
何北立见其中一个男人上来,直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他顺势弯过那人的胳膊肘,一把把他压到身下。
这一招,还是宁洛教他的。
只这一瞬间的思索,何北立又继续面对剩下的两人,他们看他是有些身手的。也不敢掉以轻心,神色比刚才凝重起来。
很棘手。
何北立能察觉酒精上头,他的脚步虚浮,根本站不稳,只能靠小幅度的走动来掩饰。
何北立未曾想。不过是来酒吧喝了点酒,就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每一个去酒吧厮混的人大概都会这样想:世界上好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我出个门就遇上坏人?
但是,很遗憾,现实往往就是,偏偏就是你。
何北立站直身子,一边观察对方,一边思索着应对方法。
那三人像是密谋着什么,互相使了眼色,何北立心里愈紧张。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的嘴型,但大约是对他不利的事。
何北立咬紧了牙,一言不。
“小子,我劝你,不就一支表吗?你们有钱人想买就买,别惹我不高兴。”
何北立闻言,低下头抚摸了自己手腕上那只老旧的手表,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他已经没什么力气,知晓自己敌不过,于是趁对方没有击败他之前,疾奔了几步到江边的栏杆上。
酒吧的后门就是Z市的江水。
何北立迅脱下手腕上的表,用尽力气,做了个投标的姿势,一把扔进了水里。
“扑通”一声,他的手腕已经空了。
就算是把这只表丢掉江里,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些不怀好意的人抢了去。
“卧槽!”
“喂!”
那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急忙倚靠在栏杆上,伸长了脑袋往江水里望。
可是这水这么深,手表那么小的东西,下去就不见了,说不定早就坏了。
也好,总比落到别人手里好,何北立这样想着。
说时迟那时快,何北立趁着三人还在望着江水惋惜,迅的扛起旁边的垃圾桶,往那些人身上砸。
“卧槽你这个疯子!”
“你竟敢耍老子!”
“臭死了!”
垃圾桶里的东西跟着散的满地都是,何北立身上也沾上了垃圾和不要命似的和他们拼。
这些见财起意的酒鬼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宁愿丢了东西也不要命,顿时就被吓着了。也不敢再跟何北立纠缠,仓皇而逃。
凄冷的江风边,何北立往地上一瘫,漫天而来的挫败感淹没了他。
终究是老天也不同意他跟宁洛在一起,连这最后的一点念想也要剥夺。
腿上疼的厉害,他的背上,肚子上,脸上,手肘上,都有伤,但是何北立根本顾及不了这些了,他脑子昏沉,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被击中脑袋。
他脱力的靠着墙根坐下来,眼神渐渐迷离,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喊他:“何北立?何北立?”
是宁洛吗?
袁纷看着狼狈的何北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这个男人到底要作践自己到什么地步?怎么能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其实她刚才就已经看到何北立被打了,只是她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如果她刚才贸然出现,非但不能救了何北立,可能自己还会生危险,也可能拖了何北立的后腿,所以她暗中在旁边躲着,悄悄帮何北立报了警。
随后等着那些小混混都被忽然狂的何北立打跑了以后,这才敢上前去关心。
只是,这时候何北立已经靠着墙根彻底昏迷了过去,无论袁纷怎么喊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没办法,袁纷总不能眼看着何北立就这样昏迷在这里,立刻又给他打电话叫了救护车,顺便把他掉落早地上的钱包也捡了起来塞回他裤子口袋里。
等何北立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病房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
他一抬头,“嘶——”的忍不住痛呼出声。
全身上下好像被车子压过一般,酸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