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勉强一笑“你刚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只听到了笑声。”
“我也是”
闻酌打断他“之前为什么突然消失”
“我没有消失,一直在叫你们,可你们好像听不见一样,而且你们的脸”胖子颤了颤,一个急转弯生硬地换了话题,“身后有东西在追我,我不知不觉就跑错方向了。”
“林子里就一条路。”
“还有别的小道”胖子急了,“那条路通往后山,我就是从那边进村子的。”
“是吗。”闻酌瞥了一眼他来的方向。
“你找到车票了吗”鲁向南问。
“没有。”
“我也没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鲁向南的伤口渗出了不少血,身上也黏着落叶泥灰,很是狼狈。
“我不敢敲门,怕开门的是鬼,也不知道你们在哪,就只能在村子里瞎转”一边走鲁向南一边哆嗦着说自己的经历,他猛得提高声音“你不知道,这村子太奇怪了好多户人家墙上都挂着狗骷髅头,还有很多井,怪的是大多数井里都没有水,也没村民种菜,农村不种菜难道要每天早上去镇上赶集”
“是很奇怪。”闻酌不置可否,“先回去。”
闻酌还记得回去的路,五点多了,部分村民已经醒来,各家院子里都能听得见隐约的响动。
胖子突然顿住“我们去井边看看吧,说不定有线索。”
“不去。”闻酌回得果断。
“”
鲁向南只好跟在闻酌后门回村长家,一路都幽幽地盯着闻酌的背影,但闻酌就像没感觉似的头也不回。
理论上来说,这样的小村庄应该都还没普及燃气,可现在正值清晨,各家各户的烟囱都看不到烟雾,就好像他们都不用吃早饭一样。
回到村长家,赵小薇已经起床了,半夜不见的费允笙和杜苓也正好好地坐在桌旁,至于背对大门的那个瘦弱背影是张咏,他一边吃着馍馍一边哆哆嗦嗦地跟其他人诉苦“而且那么大一个骷髅头,他就像没看见一样。”
“人家是法医,不怕骷髅头也很正常。”
“你们再看他那皮肤,白得哪里像人人能长他那样”
“你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说他不是人吧”赵小薇嗤笑一声,睡饱觉后她情绪平复了很多。
“不是”张咏急了,咬牙说了实话“我跟在他后面追鬼的时候,现他背上有一团影子,现我摔倒还扭头对着我笑”
几人瞬间寂静,片刻后杜苓抿了口水“这鬼挺皮啊。”
“”
“你们相信我他真的”张咏感觉不对,如惊弓之鸟的他敏锐地现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回头的一瞬间他冷不丁对上鲁向南放大在眼前的黑色眼球,还有有如鬼一般苍白的脸,张咏顿时连滚带爬地摔在地上,板凳腿都差点给他弄折了。
“孬种”鲁向南不屑地嗤笑。
他一屁股在坐到张咏旁边,撕着馒头往嘴里塞。狼吞虎咽,饿得不行。
原本众人以为必死无疑的人突然完好无损地回归,疑虑与警惕瞬间溢满大脑。
费允笙怀疑地掰了一小块馒头嚼着,明明就硬得不行,怎么到鲁向南嘴里就跟山珍海味似的
杜苓最平静“你遇到什么了”
鲁向南一边吃一边重复了一遍刚才跟闻酌说过的话,出入不大。
“你不是新乘客。”费允笙笃定地说。
一个新人不论是是触犯了禁忌还是被关卡里的鬼攻击了,都几乎不可能有生还的余地,除非对方是拥有一些特殊底牌的老乘客。
禁忌没有公示,在场除了第七位玩家外一定还有第四位老乘客,这就能说得通鲁向南为什么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因为他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手段。
鲁向南嚼着馒头,若无其事地问被他吓瘫的张咏“你刚刚说看到他背上有鬼,长什么样男的女的”
被人手指着还追问嫌疑的闻酌也没在意,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鲁向南的脖子。
鲁向南粗略估计有小两百斤,因为个子不高已经达到了肥胖的标准,脖子的赘肉也层层叠起跟千层饼一样,而此刻他脖子的肉缝里多了一道半圆的伤痕。
乍一看像是人双手掐出来的,但通常来说人掐不出这么均匀严重的后果更像是绳子一类的东西勒出来的,或许是勒的力道又重又紧,藏在赘肉缝里的血肉都有些掀起了。
闻酌确信鲁向南失踪之前脖子没有受伤。&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