馍馍不难找,就在橱柜里被罩子罩着,奇异的是放了这么久时间竟然没有被蚊虫啃食过。
烧热水的期间,杜苓把村长家到处搜了一遍,因为从闻酌拿听说了赵小薇被村长带走,废弃楼房里一深一浅的脚印刚好与拄拐杖的村长匹配。
屋子里空荡荡的,她转了两遍才回到厨房,摇摇头“没有。”
费允笙叹了口气,闻酌继续往灶门里扔劈碎的木头,从始至终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他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死活。
水很快烧开了,虽然馍馍难以入口,但用热水泡软点也勉强能吃,总算是恢复了些体力。
走之前,他们还把剩余的馍馍都搜刮走了,万一明天再回来村长下毒怎么办。
“谢谢招待。”闻酌再次越过门口村长,礼貌告别。
“”村长面无表情地转身,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站在外面,杜苓望着灰蒙蒙的天“下午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胖子不知道去哪儿了,赵小薇san值一直在降,不知道怎么样了”
费允笙没什么头绪,更要命的是他车票还没找到。
他左思右想“我还是觉得屠村的可能是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哑女杀了这个村子上的人”
闻酌不置可否“也许。”
费允笙“接下来做什么,继续找她”
“不,找地下室。”闻酌突然说,“或许称之为地窖更合适。”
地窖这个词让闻酌皱了下眉头,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孤儿院里的日子,昏暗、饥饿、疼痛
其实他的记忆并不全面,虽然平时不会觉得记忆有缺失,但偶尔回想某一年的时候,他会完全记不起那一年生过什么。
可对于孤儿院的记忆却格外清晰,他更清晰地记得,八岁那年,一个黑,眼里泛着点点蓝光的男人来到孤儿院门口,对站在栏杆里朝外看的他说“你手里抱的什么”
“鱼缸。”
“抱着他做什么”
“它要死了。”他在院长的办公室里现了这条濒死的鱼,便执拗地想把它放回河里,这样或许就不会死了。
来人看了他很久,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看的。
“想跟我走吗小鱼崽。”
他没说话,但他伸出了稚嫩的、脏兮兮的手。
村子里有地窖是件很正常的事,按理来说储物用的地窖入口通常就在村民家里,但他们翻了好几户人家都没现。
即将走出一户院子的时候,杜苓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样东西“枯井”
之前他们先入为主地以为,村子里那么多枯井是因为村民不需要用水,但井水是否干涸跟被不被需要其实没什么关系,何况村长家的井是有水的。
这家也是一口枯井,井口虽然狭窄,但能容纳一个成年男人垂直下去,只是看起来深不可测。
三人都没说话,都没主动提出下去探一探,谁也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而后又要怎么上来。
他们不信任彼此。
就在气氛僵化时,院外门传来喇叭声“迎新娘,抬花轿”
他们往外一看,现原本家家户户门口的白灯笼都被换成了喜庆的红色灯笼。
昨晚死了这么多天,他们今天竟然还有心情办喜事
闻酌看了眼手表,天要黑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