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酌只想到七个字恶人自有恶人磨。
“当然,还是要受点苦头的,列车里一切规则和代价都很清晰,因此除非穷途末路了,否则敢来玩娃娃机的人还真不多。”
“从死亡到重生,也许要等一个月,也许要等一年,十年甚至永远等不到。”
“你不需要它。”席问归忽然碰向闻酌眼睑的那颗红痣,“想要什么都可以找我。”
“那你呢”闻酌没躲,语气冷淡,“想要什么”
席问归有一瞬间的卡顿,这对他来说是少有的事。
他想要什么好像没什么想要的。
但确实又有样东西撩拨得他蠢蠢欲动,可等他想一探究竟时,又寻不着方向。
于是他轻缓地问“你想要我想要什么”
比绕口令还绕口令。
闻酌唇角扬起了一个不知道是笑还是嘲讽的弧度,连带着眼下的那颗红痣都生动起来。他问“席问归,你是不是有病”
闻酌转身离去,米白色的上衣衬得闻酌的肤色暖了些。
席问归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痒,他抵了抵齿尖,唤道“小鱼崽”
“我们做个交易吧。”
“回到现实前,你属于我。”
“回到现实后,我任你操作。”
“呜”床上的少年出一声低哑的哼声,他猛得回手捂住后腰。
聂松曼指尖轻点,笑得双眼弯弯“这么害臊呢小孩子要有点定力,可不能这么轻易地背撩了去。”
闻酌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那个偷东西的陶盛趴在了聂松曼对面的床上,聂松曼坐在一边,从闻酌的角度来看很像在摸陶盛的腰。
听到有人进来,陶盛脸色涨红地跳起来,推开闻酌就往外跑。
聂松曼呀了一声“上个药而已”
陶盛之前被隔壁男的踹的那一脚挺重,整个后腰都青紫了。
“还是得跟小漂亮学学,定力深厚。”
“我今晚会走。”闻酌无视了她的调笑。
“猜到了。”聂松曼并不意外,“你不像是甘愿会待在这里的人。”
闻酌没什么可收拾的,毕竟上铺那张床他坐都还没坐一下,主要是回来和赵小薇说一声。
但赵小薇还没回来。
陶盛跑走,聂松
曼的乐子暂时没了,她也不在意,没话找话地问“如同有一天结束了自己为罪者的站点,拿到了回家的车票,你是选择回家,还是去和审判长换取一个愿望”
可能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回家,谁愿意继续被永无止境的副本折磨呢比死还痛苦。
但总有人会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妄想。
闻酌说“到时候才知道。”
如今没有妄想,不代表日后没有。
如今有的妄想,不代表日后还有。
聂松曼一下子就笑了,她看向走廊“你说得对你等的人回来了。”
赵小薇脸色不是太好看,脸上笼罩了一股阴郁。
看见闻酌她缓了缓,说“你还没去洗”
“我换床位了。”闻酌扫了一眼她周身,看起来并不狼狈,他没有多问,“有事手机联系。”
赵小薇也没多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