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松曼看了眼席问归“不是你约我出来的,怎么一句话没有”
“都让你说完了。”席问归捏着黑袋子,回神“你跑这来了,聂丞没意见”
聂松曼“我管他有没有意见。”
席问归也喝了口酒,立刻就吐出来了,大概是觉得味道奇怪,跟小孩子似的来回晃晃,看了好几眼才放下。
“你有数就好,他再违规”
“嗯。”
闻酌从没见过席问归关心别人,哪怕是在十年前也一样当然,他自己不算。
所以他对席问归仅有的两次对外关心记忆尤深,上次也是对聂松曼说的,在秋香园那个副本“他再冲动一次,就会面临监禁。”
原来说的是聂丞吗。
闻酌问得直接“上次冲动了什么”
聂松曼安静了会儿“三四年前吧,有个副本难度实在标了,所有人都死了,我给他曾经作为乘客的账号了告别信息”
席问归替她回答了重点“聂丞开着o44掉头回到这个副本,把她带了出来。”
闻酌“”
他稍微想了想,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车票都是有明确到站时间的,没在规定时间内到达副本就会死,而聂丞掉头会害死一车的人。
“他们本身就该死。”当时的聂丞面无表情,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何必苟活。”
或许时代不同,思维也不同。
在现代
的法条中,没有谁是一定该死的,即便杀了人,都未必百分百偿命。
什么程度的罪该死,什么程度的罪可活,这很难界定。
“我没想到列车长的权限这么大。”聂松曼不太想聊聂丞,她冲席问归问你说要进的副本是什么”
“站点名就叫医院,死亡率百分之八十。”副本是后来的乘客给予的称呼,席问归更习惯称为站点。
他没避讳,直接说了所谓毁掉主城的媒介的事。
聂松曼笑得肚子疼“这些怎么说也都是犯过罪的人,怎么都这么天真”
席问归点头表示赞同。
聂松曼笑累了“那你们去做什么”
闻酌瞥了眼席问归“去欣赏一下他们的天真。”
“行,算我一个。”
很奇怪,席问归一边提醒聂松曼注意聂丞别再违规,一边却拉聂松曼进百分之八十死亡率的副本。
除非他能保证聂松曼不会死。
闻酌垂眸,又喝了口酒。
席问归突然问“还有事吗”
“”聂松曼无语“不是你们叫我来的,现在问我还有没有事”
席问归点点头“没事我们就走了。”
只要和闻酌在一块,通常主导下一步行为的都是闻酌,但这次令人意外。
闻酌又看了眼黑色袋子,突然笑了“再坐坐。”
聂松曼“是啊,这么久没见,多喝几杯。”
席问归“不好喝。”
闻酌“我觉得还不错。”
他不算讨厌酒精,没有随时出勤的担子,他倒是不介意喝一些。
“”
席问归幽幽地看着他们,又尝试喝了口还是难喝。
闻酌托过他的杯子,就着他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你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