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账死了,死得还很惨。
中空的吊灯拉得很低,他尸体的下侧还倒了一张铺着红色绸缎的木椅。
如果忽略他缺失的双腿,看起来倒像自杀的。
吕想皱眉“这医生有点残忍啊。”
闻酌往回走了几步,又看起了oo8病房对方墙上的油画,里面属于季账的表情变了,是尸体一样,满目惊恐。
闻酌看起来有些微妙,席问归问“怎么了”
“有些意外死法和死亡现场。”闻酌搭着二楼扶手,静静地看着季账尸体,“山间别野,只有一名医生的疗养院,众多奇奇怪怪的规矩,不觉得死者因手术实验或被解剖而已更合理吗”
吕想“你更残忍。”
聂松曼走下楼梯,仰视季账还在滴血的双腿“能看出他怎么死的吗”
闻酌“除小腿缺失外身上没有其它明显外伤,面部表症不符合窒息死亡,脖颈处也没有生理性本能的抓痕,不是吊死的,但并不能确定断腿就是死因。”
许之涟“什么意思”
闻酌“面部及肢体情绪符合吓死的特征。”
吕想听他说了这么多话,一时愣住了。
靠着墙,比死去的季账脸色还苍白的刘雅民说“他在现实里是法医。”
“这样。”
吕想一点没有同伴死去的难过,只是对接下来的局势感到忧心。
本来是3对3对2的关系,现在变成了3对2对2的情况,闻酌三人独占了人数优势。
“嗒嗒”
众人同时看向侧边走廊,穿着咖色毛衣的医生走进来,他阴郁地扫视一圈众人,无视了大厅中央的尸体。
“早餐已经做好了,去入座吧。”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聂松曼第一个跟上,闻酌也紧接着下了二楼。
餐厅在一楼的右侧,与厨房相邻。
一排长桌,刚好九个座位,医生坐在主位,其余的位置上也摆了他们的编号,和病房的分类一样,按照单双数排列。
没等医生说话,闻酌就在右手边第二个座位坐了下来。
医生直勾勾地看着他,闻酌毫无反应,直到挂钟分针秒针都指向了12,才慢条斯理道“七点了,医生。”
“都坐下。”医生坐到主位上,双手交叉合上,抵住下巴,“先做饭前祷告。”
餐厅的墙面也是深红色的,像血一样。
正中间的墙上挂着一副长方形油画,画上有张长方形桌子,看起来就是这张桌子,桌上摆了十一个盘子,每个盘子里,都装了一种食物。
不过这个医生要开始祷告了,现在聊这件事显然不太合适。
闻酌这一侧只坐了三个人,季账已经死了,自然无法入座。
好看的人做什么姿势都会赏心悦目,就比如在场这些人,如果忽略诡异的环境,倒像是场俊男美女的聚会。
闻酌双手交叉,抵着唇,眼睛却没闭上,看向了主位医生对面的座位。
那里明明没有人坐,却依然摆上了餐盘和椅子,明明季账的位置都是空的。
副主位盘子里的食物也和他们不同,是一些切片的、看起来还能闻到血腥气的肉类。
祷告结束,医生宣布可以开始用餐了。
“作为你们的主治医生,我再次介绍一遍,我叫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