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之在回廊拐角处等了片刻,看到温如月朝他奔来,松了口气,视线往下,眉头微蹙。
“手怎么了?”
温如月摇摇头,将手藏到背后,“没什么大碍,事已办妥,我们快些出去吧。”
两人出了刑部大门,上了马车。
杜行之甫一坐下,就在旁边的柜子里翻了纱布和药瓶出来。
“伸手。”
温如月原想拒绝,见着杜行之眉眼耷拉,便也鬼使神差般将自己受伤的那只手放到他手心上。
杜行之轻轻解开沾血的帕子,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再碰着伤口。
温如月盯着他柔和的眉眼,突然想起佘凤在群里说的话——
「你们还不如猜他对月月有意思呢……」
难不成,真像凤凤说的,他对自己有意?
温如月摇摇头,怎么可能,这才认识多久?
“温姑娘在想什么?”
杜行之留意到她的动作,开口问道。
“我在想……杜公子可有喜欢的女子?”
也不知道他对其他姑娘是不是也这么温柔。
杜行之手上动作一顿,口中答得飞快:“没有。”
也不应该有。
温如月点点头。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另一边,崔小宛翻了好几遍温如月给的三张截图,重重叹了口气。
【崔晚】这信息倒是与我从张玉喜口中听到的没什么出入,案卷记录的也都是些官话。
【佘凤】原先的崔府都烧得一干二净了,这份认罪书是不是崔原所写,也无从验证。
【佘凤】唯一的线索,便是这个许奉天。
【佘凤】许奉天这人,原本是刑部一个小文官,四年前还名不见经传,这两年倒是混得风生水起,不仅官路亨通,还住进了吉祥街的高门宅邸。
【聂灵嫣】凤凤,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提前就调查了?
【佘凤】跟殷公公有关的一切,能查的我都查了。
崔小宛揉了揉眉心,继续盯着这三张截图发呆。
佘凤也觉这事颇为棘手。
【佘凤】这事不好查,四年前相关的东西被毁得一干二净,连罪证都这么敷衍,我原以为还能看到几张通敌信函之类。
【崔晚】你不是说唯一的线索就是这许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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